第26章 農村留守女孩的命(1 / 2)

林若冰回孃家就聽李喜梅嘮嘮近些年村裡的事,就郭鈺的事老媽就嘮叨了半天:

郭鈺是我們村的一留守女孩,從出生到18歲一直都是奶奶和爺爺照顧。郭鈺的感情世界是曠遠的孤寂,每天上學、放學、吃飯、睡覺,生活一成不變,弟弟的出生徹底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遠方的爸爸、媽媽喜得貴子,接奶奶過去侍候媽媽坐月子。那個星期天學校放假,郭鈺在鄰居家看電視,爺爺板著臉訓斥她:“回屋裡看看有啥沒幹的活,也動彈一下,多大的女子了,整天光知道耍。”

郭鈺:等看完這一集,我就回。

半個小時後,老漢陰沉著臉,背抄著手吼道:“趕緊回去,沒看天都黑了。”

郭鈺極不情願的回了屋,老漢插上庭院的門,手拿一根木棒槌,悄悄地溜進趁其不備猛捶下去,她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下體血跡斑斑。她尖叫了一聲,以為是在夢裡,老漢聞聲走進來。郭鈺哭著說;“爺爺,我被人糟蹋了,我再也沒臉見人了,我不想活了。”老漢陰險地壓低聲音說:“娃,你知道我不是你親爺爺,可我養大了你爸、你媽,還把你養這麼大,勞碌一輩子我圖個啥。你奶奶比我大十幾歲,成天跟管賊一樣看管著我,好不容易得空家裡只有你我倆,爺就這麼風流快活一次死也值了。誰讓你長的這麼勾人魂,這事你要是不說就這麼過去了,你就是說出去我也不怕,沒證據誰信你,還毀了你名聲。”

郭鈺:滾,滾出去,你找誰不好,你害我,我可是叫了你十八年爺爺,你還算是個人嗎?

老漢猥瑣地說:老子就喜歡老牛吃嫩草,那個嫩呀!水汪汪的,死在花下,做鬼也風流。

郭鈺:老流氓,老流氓,你去死呀!說著抓住啥就拿啥朝老漢砸去,老漢慾火中燒,反正強姦一次是犯罪,強姦兩次也同罪。既然抹下了臉皮也就無所顧忌,又一次撲過去更肆虐的施暴。老漢說:這回活蹦亂跳的比剛才木頭般刺激爽快的多了,妞,明黑爺還來,妞,撩咋咧!乖乖的聽話,爺就給你買新衣服,給你錢。

郭鈺蜷縮在牆角,傻傻地、呆呆地想到了自己男朋友那張俊朗的笑臉,心碎了一地。現在自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她走向廚房拿起菜刀,緊緊地握住,但是她的手不住的顫抖,怕疼,她扔掉了菜刀。翻箱倒櫃找出暗櫃裡的一桶汽油,無聲無息地走向老漢的炕邊,潑出去,點火,自己跑出門,將門反鎖。聽到老漢在火裡鬼哭狼嚎,郭鈺恨恨地說:“我才十八歲,是你毀了我的前途,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人生,活該去死。”

沒有人會想到那場大火是郭鈺放的,沒有人知道那個屋子裡發生的一切。或許只是晚上做了一個噩夢罷了,那個甜蜜的大學夢似是前世的事。郭鈺靜靜地一個人去了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陌生城市,重新開始生活。她在一家酒店當服務員,她的直屬領導對她相當的照顧。領導二十出頭名字叫李哲,年輕英俊。一來二去,時間久了,彼此都有了好感。

李哲:你家住哪兒,家裡還有什麼人。

郭鈺:我是孤兒,從小就被爸媽拋棄了。家裡沒什麼親人。

你想過找到你爸爸媽媽嗎?

不想找,既然他們不想要我了,我也不想要他們,一個人無牽無掛挺好。爸媽也早都模糊在了我的記憶中。

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我家裡,見見我媽。

你家就你和你媽兩個人。

嗯!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怎麼死的。

酒精中毒,那天我爸過生日,請了五六個朋友喝酒,最後喝的都尿不出來,肚子脹的像七八個月的孕婦肚子。他痛苦的臉都變了型,好像比女人生孩子還難過,那“猙獰”的樣子到現在我想起來都害怕。那時我還小根本就不知道害怕,站在他身旁,看著他的肚子一點一點的膨脹,我甚至想看到他的肚子像爆炸的氫氣球一樣,場面熱鬧繽紛,肚子呀!肝呀!心呀!什麼都會帶著生命炸出來,肯定奇特壯烈。直到最後,醫生宣佈病人死亡,我爸還是腆著個大肚子。

怪可憐的,你爸爸死了,你媽媽一定很傷心吧!

我不傷心,我媽也不傷心。不說這些了,約個時間見見我媽。

明天吧!

好。

翌日,兩人來到李哲家,和郭鈺原來老家的房子相比,李哲家的房子真是好的無法形容。李哲的母親雖四十多歲,但精緻的妝容,華貴的服飾,使整個人看起來年輕而有氣質。郭鈺很有禮貌的問候:“阿姨好!”

“好,早就聽李哲說你怎麼怎麼好,今兒一見,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阿姨過獎了。”

“以後常來家裡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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