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桑大鐵與林姑去了地裡,虞杉杉與桑湛自是也跟著。
待四人來到地裡,便手拿著鐮刀開始割麥子。
虞杉杉幹活利落快,不多時便將桑湛甩出老遠。
“傻婆娘,你急什麼,幹個活你那麼拼幹什麼?”桑湛直起腰,一臉好笑道。
“我這人幹不了慢活,急性子,沒辦法。”虞杉杉回頭看向他,笑道。
“你可以歇歇等等我。”
“等你?算了吧!有那時間我都割個來回了,我們爭取半天將麥子割完。”虞杉杉說完,便又繼續幹活。
桑湛是深深地感受到了女人對待他家的真誠,這讓他的眸光不由閃過複雜之色。
這一天他們一家割完小麥又讓昌伯的牛拉磨打場,忙到了天黑才才將麥子打出來。
麥子當時不能拉回家,要在場地曬一天才行,這看麥場的事自是桑大鐵來幹。
虞杉杉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了屋,桑湛隨後跟著,找了火摺子點燃了油燈。
“我先歇一歇再去做飯。”虞杉杉顧不得上滿身的塵土,便坐在了矮凳上。
“一會兒讓我娘做就行了,你先歇著,我去洗個澡。”桑湛拿著換洗衣服便去了柴房。
虞杉杉正歇著,便聽到廚房那邊有聲音,心知是林姑去做飯了。
她也不好再待著,起身來到堂屋,拿著銅盆去了廚房:“婆婆,等我洗了臉我再做飯,你回屋歇息去。”
“不用,我做點兒打滷麵就行了。”林姑洗著菜道。
虞杉杉端了半盆水回了屋,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去廚房幫林姑燒火了。
飯後,虞杉杉也洗了個澡,等她上了炕便躺下了:“累死了。”
坐在炕上看書的桑湛將書本放下看向她:“你也知道累,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有誰像你幹活不要命似的。”
“給自己家幹活難道還要偷奸耍滑不成。”虞杉杉剜了他一眼。
“你別忘了,你並非我家的一員,你可以不必這麼賣命。”
“寄人籬下懂不懂?我欠著情,欠著錢,你讓我好意思吃閒飯?”
桑湛聞言,笑了笑:“別看你是個女人,卻很重情義,虞杉杉,你知道嗎?你這樣的人是很容易吃虧的。”
“你以為人人都可以讓我以誠相待嗎?嘁!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的人,我是不會理會他們的。”虞杉杉輕笑道。
桑湛眸光閃爍著一絲躍動的光芒,彷彿被她的一句話觸動了心房。
一夜過去,一早林姑做熟了飯便去地裡給桑大鐵送飯了。
虞杉杉昨天干了一天的活,也著實太累,今早也沒起來,就那麼賴在炕上睡著。
桑湛也沒叫她,隨她睡,他吃完後便大甩手的回了屋裡又看起了書,只是,他看一會兒書,看一會兒女人,時不時的沉思,時不時的唇角微揚。
虞杉杉正睡得香,門外忽聽有人在叫她,這讓她不由睜開了眼眸。
“阿湛家的,在家嗎?”
虞杉杉一聽聲音是那個媒婆,於是趕緊起身下了炕,頭髮略微用手打理了一下便出了屋門。
“沈大娘來了,快進屋。”虞杉杉熱情的將媒婆讓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