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然去醫務樓了。”帽子女答,“她被感染了,去醫務樓尋藥。”
“你們不是同班的同學嗎,事發後你們三人都沒有被感染,為什麼唯獨李瀟然被感染了?”李平安咬牙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我也不確定李瀟然是不是被感染了。”帽子女見李平安步步緊逼,有些急了,道,“蟲怪離開後,穎姐發現李瀟然受了傷,李瀟然自己說是躲避時情急被刮傷的,但穎姐不信,我們也不可能承擔她變成喪屍的風險,讓她繼續留在宿舍。”
“要真是蟲怪傷的,她變成喪屍怎麼辦?我們在一個宿舍裡,這麼狹窄的地方,她變異了,我們都會死的!”
“所以穎姐就逼我們表決,把李瀟然趕走,讓她自己到醫務樓去。”帽子女一邊說,一邊退後。
李平安怒火中燒,這三人,甚至都不確定妹妹是否感染,就把她趕了出去。
別說所謂的舍友情分,就連作為人的基本人性都沒有!
哪怕將她鎖在廁所,或者綁住她的手腳觀察,都還給瀟然一絲生的希望。
但這三人沒有,直接將妹妹棄之門外。
李平安不敢想象,柔弱的妹妹是怎樣穿過滿是喪屍的空地,離開這地獄一般的女生宿舍的。
而越是憤怒,李平安表情反倒平靜下來。他按捺心中洶湧的殺意,敲了敲帽子女頭頂的軍帽,冷笑道:“好一個穎姐,好一個佈局。我救了你們,你們卻因為一根棒球棍,想置我於死地。”
“想必你們的槍,和你這頂軍帽,也是用相同的辦法奪來的吧?”
帽子女吞嚥口水,沉默了。
“說!”李平安厲聲喝道,他對這些人可沒有什麼耐心。
帽子女被嚇了一跳,只能說道:“穎姐……入學前就生有一個孩子,但是她被孩子的父親拋棄了,所以她最痛恨男人。”
“蟲怪襲擊後,有個兵來到宿舍說要救我們出去,穎姐看到他身上有槍、頭盔,還有炸藥,於是就設計,引他到樓上來,讓我們用碎玻璃扎死他。我們沒辦法,只能照做,殺死他之後,我們就拿走了他的武器裝備。”
李平安恍然,原來士兵喪屍,竟然也是小穎透過相同的計謀殺死的。
只是士兵沒有李平安這麼幸運,有系統加持,屬性護身。
被小穎三人從身後插入玻璃,甚至頭部都被插滿了,怎能不死?
士兵也許至死也沒想到,他想要保護的人,最後卻成了殘忍殺害他的人。
“真可笑。”李平安望向倒地計程車兵喪屍,心底升起一股淒涼。
這就是末日下的人心麼?
從地上撿起手槍,搗鼓了一會兒,拉掉保險栓,塞進自己的口袋。
地上,方才持槍、現在右手骨折的女生還在扶著手臂,抽泣痛哭。
李平安臉部肌肉抽搐,心中罵道,你們也知道痛?
想著士兵的遭遇,李平安再控制不了情緒,一巴掌再扇到骨折女生的臉上,清脆響亮。
“不準再發出任何聲音,否則把你另一隻手也打骨折。”李平安指著骨折女生的臉,面無表情地說。
骨折女生有苦難言,痛苦得直流淚,但也只能閉緊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你們說還有炸藥,在哪裡?”李平安推著帽子女進門,讓她交出炸藥。
帽子女眼神飛速轉動,一邊後退一邊說:“在這個放武器的桌子上,我拿給你……”
“這,這一切都是穎姐的主意,從逼走李瀟然,到設計殺死士兵,再到走廊上吸引你的注意,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沒做,放過我吧。”帽子女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去拿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