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是孩子的生母?”她小心的探問道,暗暗咬著牙根儘量保持自己的呼吸平衡,但心裡早已激起千萬噸滾浪,隨時都要把她淹沒。
蕭木風諷刺的一笑,微歪著頭,深邃的眸子就像蟄伏在暗夜裡的猛獸,危險又神秘。
顧知心屏氣凝神的注視著他的細微動作,想從他的眼底探索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卻發現他的眼底全是她的模樣。
“不知道,但,要是有人私自藏起我的孩子的話,當然是要回我的孩子然後把犯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蕭木風說的風輕雲淡,就好像在商場上隨意的一個決定罷了。
“呵呵,我想應該沒人敢這樣做。”顧知心嘴角生硬的抽了抽,她太清楚蕭木風了,說一不二,手段鐵血。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子嗣被藏起來了,怎麼會那麼輕易讓人好過?
“我的說完了,到你了。”蕭木風這一步完全是以退為進,他說了現在該顧知心告馨一切了。
氣氛異常的沉重,周圍的擺設好像都被隱去,只剩下對視的兩人,濃濃黑霧從蕭木風的身上散發開來,逐漸朝顧知心襲去,他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到光,而是灰沉一片。
顧知心暗暗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如此重複幾遍後,她才忙不送迭的啟齒:“寶貝是我唯一,也是我這輩子的守護,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我的孩子,所以寶貝的資料與身世我沒辦法說出來,但我能保證,這個男人不會發現孩子的存在。如果你在意的話,我們就在此停止吧。”
原諒她沒辦法像他那樣可以說出這些,寶貝的身份被曝光肯定會被蕭家接回去的,而蕭家絕對不會接受一個家世相差這麼遠的女人。
她和蕭木風天生註定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與家境勢力地位對抗,她只會輸的一敗塗地。
“你怎麼能保證他不會知道?”
蕭木風嘴角囑著一抹冷諷,腳步移向前,一步一步越來越近,隨之他的氣息也逐漸把空氣佔滿。
“我就能保證。”顧知心咬咬唇,看著那雙黑眸靠近,她已經自亂陣腳了,不斷往後退去。
“你的保證沒有任何理據,很難讓人信服。”蕭木風捏住她的下巴,挑起那張嬌致的小臉,清秀的眉宇像朦朧一層山澗的煙霧,迷離又疏遠。
就知道正兒八經的好好說蕭木風是不會信的,顧知心羽黑的睫毛眨了眨,乾脆破罐子不怕摔的悠漫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該不會想著和我一直下去吧?既然沒有長遠的計劃,又何必在意我那麼多事情呢?只要門在一起的時間,相處的開心不就夠了嗎?“
說完,顧知心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說出這麼渣女的話。
蕭木風的視線一沉,還真被說對了,至少目前來說,他還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思,但能意識到這女人像一潭深水,他在裡面已經越陷越深了。
指腹稍稍用力,微微把顧知心的腦袋扭到一側,薄唇落在女人纖長的天鵝頸上,報復性的狠狠咬了一口。
顧知心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人了,翻了身,坐了起來,後背傳來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