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丟蕭木風的臉,付博祁只能在樓上遠遠地看著顧知心,看著她乖巧地點了一杯酒,看著她孤孤單單地自己一個人喝完,再看著她離開。
全程她都沒有像上次一樣,刻意地往樓上看來。
即使這樣,付博祁都能感受到她背影下那雙靈動的眼睛,此刻一定非常落寞。
留意到顧知心進來的,還有在他們隔壁包廂的楚非,大概想到顧知心來這裡是要挑釁他的,所以從顧知心出現開始楚非就非常不屑。
但是不屑歸不屑,目光還是會有意無意地向顧知心瞄去。
很好,今晚又出了新的花樣。
昨晚是挑釁,今天早上是言之鑿鑿地說要退婚,而今晚竟然就是裝高冷。
楚非心裡冷哼一聲,懶得再看顧知心。
反正她裝不了多久就會原形畢露,不到半個小時一定會上來這裡的,他倒要放長線,好好地看看她這次又能玩出些什麼新花樣。
出乎楚非所想的,顧知心坐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看他一眼,更加沒有上來,而是直接從吧檯離開。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
一來兩天出現在這裡,就是要證明給這裡所有的人看,她顧知心不會再對他楚非死纏爛打了是吧?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裝幾天。
第三個晚上,顧知心依舊準時來到這裡。
今天和前兩天穿得更加不一樣了,前兩個晚上都是穿著全黑色的緊身裙,今天竟然只是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衣,下面搭配的是一條牛仔褲和一雙淺色休閒鞋。
頭髮上也沒有任何裝飾,隨意地放下。
可謂說有多休閒就有多休閒。
楚非不屑地看著她,看著她習慣性地坐在吧檯前,習慣性地點上一杯果酒。
等了半個小時,看著她跟吧檯裡面的調酒師有說有笑的樣子就是不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不知道為何,楚非心裡忽然有些煩躁,大大地抿上一口酒之後,再看顧知心,見她依舊和吧檯的男調酒師有說有笑,而且笑得越來越誇張的時候,楚非再也無法坐住了。
他起身往吧檯去,壓制下心裡所有的煩躁,他來到顧知心面前,生硬地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要不是要在人前顧及著自己良好青年的形象,這一刻他一定直接將顧知心從這裡拽走。
顧知心驚覺旁邊有人一般,受驚一樣瞬速轉過頭看向楚非,嘴角上的笑意瞬間收起。
“來喝酒啊。”
她說的理所當然。
楚非閉上眼睛好一會,緊緊地握著拳頭然後再鬆開:“這裡不適合你,還是儘快回家裡去。”
顧知心笑,抬起手撐著頭,側過身子看向楚非。
楚非這才發現她的襯衣也不那麼安分,上面有三顆釦子完全沒有被扣起,隨著她手部的動作,領口處被拉動,裡面白皙的面板一覽無遺。
說是保守的衣服,保守的程度還不如前天晚上那條黑色心口處還開著橢圓形口子的緊身裙呢!
顧知心笑:“什麼叫不適合我?我是一個成年人自然有出入這裡的權利。怎麼?你能來我不能來。”
楚非伸出手想要將她拉走,但他的手伸向顧知心瞬間,被她很輕巧地躲避了。
顧知心懶得理他一般,坐正了身姿向調酒師再要了一杯酒。
“顧知心!你再不回家我就打電話給顧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