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出來打圓場,站起來,端起碗中的酒,朝嫿錦舉杯。
臨川低頭,他是說錯話了嗎?轉動著碗裡的水出神。
一些年輕的姑娘看到了,小臉紅紅的也低頭,還互相打趣,都覺得這俊俏的小哥呆頭呆腦的。
“這段時間,多虧了有嫿錦仙尊,我們才過上了好日子,讓我們一起敬仙尊。”
村長的聲音讓大家都停下了,仔細聽他把話說完。
剩下的全是村民們端碗的聲音,都朝嫿錦敬酒。
他們住的偏僻,但一些傳言他們還是聽說的,剛開始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後來才知道她就是傳言中的嫿錦。
覺得傳出這些話的人還真的無恥,這麼好的一個小姑娘,被他們說得那樣不堪,真是可恨,每每看到她都覺得心疼,她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嫿錦好久沒體驗到這樣淳樸的氛圍了,也高興的回敬大家。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還要感謝大家收留我們。”
全場除了小孩和臨川,其他人的碗裡都是烈酒。
因為地理資源問題,所以酒顯得格外的濃烈。
酒入喉,立馬就有辛辣之感,邊境常年乾冷,喝下去倒顯得身體暖洋洋的。
之後陸陸續續有村民拿酒菜過來感謝嫿錦,他們很少看到這麼平易近人的仙尊。
他們的熱情,嫿錦樂心接受,和村民們歡言歡語。
臨川吃了點東西就離開了座位。(他不會告訴你是被人擠出來的。)
他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坐下,看嫿錦的眼神有些擔憂。
師尊喝得是不是太多了。
他很少看到師尊笑得這麼肆意暢快,這一刻,她好像不是他們的師尊,而是她自己。
“喂,你擋到我了。”
墨槿在房頂上挑眉看他。
臨川抬頭看他一眼,沒理睬。
見對方忽視他,茅草上的人立馬來了興趣,要逗逗他。
“哎,不想知道你怎麼醒過來嗎?”
果不其然,這話引起了臨川的注意。
“你知道?”
墨槿調整下坐姿,勾手。
“你上來,我就告訴你。”
臨川左右看了看,握緊沉靈,飛上去。
“別站著啊,坐下坐下。”
一上來就傻站著,於是拍了拍旁邊的地方。
臨川控制住拔劍的衝動,單手撐劍坐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
目的達到了,墨槿放下筆,看向遠處,那裡嫿錦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接下來的篝火會。
臨川也在望著那處。
“你應該知道,是你的師尊。”
“嗯,我曉得。”
“但她做的遠比你知道得多。”
臨川轉頭看他,有點不太相信他的話。
墨槿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嘆了口氣。
“你之前是如何昏迷不醒的,我不知道,我遇到你們的時候,她的狀態也沒這麼好,很虛弱,還帶著渾身冒黑氣的你,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那是什麼。”
臨川殺了仇人,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只記得他很累,就倒下了,之後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魔氣應該就是趁他虛弱之時鑽進他體內的,所以他做的夢和它有關?
他放下沉靈,靜靜的聽完他接下來的話。
“我雖靈力低貧,但也看得出你身上的魔氣來頭不小,那滔天的氣勢,若不是有你師尊隱匿著,你早就被發現了。”
墨槿稍加停頓,看嫿錦的目光滿是佩服。
在畫上又添了幾筆,才繼續說。
“當她得知北邊荒涼之地有一靈物,碧璽石,可以去除你體內的魔氣,她就帶著你一路來到涸荒村,我也一路跟到這裡,後面她找到了碧璽,你們被捲進石頭裡,我進不去,只好在外面等候。”
“所以是碧璽去除了我身上的魔氣?”
臨川沒聽說過碧璽石,直覺告訴他,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誰知道呢,真相只有她知道。”
墨槿沒進去,他自然不清楚。
臨川心下思量。
“那村民們說的井是怎麼回事?”
他醒來就一直聽到好多村民在說這件事,還非常感謝他們。
說起這個墨槿就來勁了,畢竟他也出力了,就和他講述起涸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