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曦微的晨光從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床上的人似乎有所感應,不悅的擠動眉頭,將被子蓋過頭。
“砰”
因為被子的扯動,本來就躺在邊緣的蛋蛋被迫翻身滾在地上。
動靜成功吵醒了嫿錦,掀開被子,坐立起來,眼睛依然是閉著的。
想到今天還有事做,伸懶腰起身,差點一腳踩在蛋蛋白軟的肚皮上。
細小的毛髮接觸到她的腳,癢癢的,感覺身體更軟了。
算了,她還是坐著吧。
“是床上不舒服嗎?你要睡地上。”
蛋蛋迷迷糊糊坐著,左看右看,發現自已正在地上,腦袋還有點暈暈的。
“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摔下來的。”
嫿錦把它拎起來放到放到床上,才抬眼看桌子上。
她不敢相信的重新閉眼再睜眼。
不敢相信桌上厚厚一沓的東西竟然是她要的辭職信。
“嫿嫿,我覺得這已經不是一封辭職信這麼簡單了。”
嫿嫿點頭:“我也覺得,呆呆跟著我們是不是屈才了。”
“我去把它叫出來。”
“不用了,它昨天第一次出空間,長時間執行已經休息了。”
嫿嫿擺擺手。
“呆呆寫多少,咱就給多少。”
厚厚的一沓紙已經可以和一本書匹及了,還是很厚的那種。
反正蛋蛋是不會忘記報社人員看到辭職信的那種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討伐他們公司的。
好在後續都處理好了,這邊不會來找麻煩,她也能放心做任務。
出門嫿錦就開車準備前往古巴龍盛頓飯店,今天她還約了個人。
到飯店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左右,因為是提前預定好的,所以她一來就被服務員帶到了指定的位置。
前面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男人,本是炎熱的酷暑,男人卻戴著毛線鉤織的帽子。
嫿錦揚起一抹笑意,心中想著對方已經到了。
看到嫿錦走過來,男人立馬站起來和她打招呼。
“您好,您就是猶娜·迪倫娜小姐?”
嫿錦看著伸在面前的手,禮貌相握。
“是我,拉米定夫先生。”
嫿錦笑著落座在他對面。
自然的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食指和中指將其推到他面前。
“這封信是您寄的吧。”
看對方沒有其他意思,拉米定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的,冒昧約您出來,真是抱歉。”
嫿錦並不覺得抱歉,他的到來等於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她對槿泰本來就還有些疑問,拉米定夫是他之前的戰友,一些事或許能從他的嘴裡知道。
“當然不會,不知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按理來說軍隊的人不會找上她,今天要的談話目的恐怕就是關於槿泰的,先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再借機詢問。
“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找猶娜小姐是因為我的朋友槿泰。”
果然。
嫿錦假裝有些意外問道。
“您是槿泰的戰友?”
她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然後移到左肩。
“或許我該叫您,拉米定夫上校。”
他愣了愣,看向自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