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收監室比較小,只夠放個床和一張小桌子,而且比較昏暗,正常人長時間住這可能要被逼瘋,不過這個環境正是我喜歡的。我說了,我不是正常人。
第二天五點左右,天還沒完全亮,劉德民一臉倦容的出現在我所住的那間收監室門口,我正坐在桌子上剪紙。
因為是活死人,對睡眠要求就沒那麼高,休息兩三小時就夠了,一般閒下來我就會剪紙打發時間。
“怎麼?有人死了嗎?”我頭都沒抬,這麼早來找我也只有這個原因。
“你還知道什麼?”我們威嚴的劉局長帶著一股子無奈。
“我還知道你們門口已經死了五個人,都是紅衣白鞋的花季少女,估計還得死兩個。”我陰惻惻的笑了兩聲,繼續我的剪紙工作。
劉德民走到我跟前,沉聲道“求求你們住手吧!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那些女孩都是無辜的,才十七八啊!才花季的年齡居然被你們殘害,不怕遭天譴嗎?”
我抬頭看著他滿帶血絲又略微紅腫的雙眼,有點哭笑不得,到現在還懷疑我,是不是覺得我心理有問題在設計害警察局,好吧!我承認我在外人眼裡確實心理有問題。
放下剪刀,揉了揉太陽穴“我說你這人怎麼是個死腦筋,說了我是來幫你的,不信就算了,還懷疑我。”真的有些惱火,這人咋像智障一樣,難怪師傅讓我別和警察打交道,有理還說不通。
“你查過我資料沒?”我就不信這個局長不會去查我身平。
“查過”
“那你查出我和什麼人來往沒?”
他一時語塞,在他所查資料中我就是個為死人剪紙的,而且性格孤僻,自從師傅死後我也一直一人過。
“沒有”劉德民開始沉思,這樣一個人實在看不出有犯罪動機和犯罪手段,而且我昨天還在警察局過的夜。
“那不就得了,不就是因為我說是你爺爺委託來的你生氣嗎?”
“我知道你敬愛你爺爺行了吧!不該拿他老人家亂說事。”
聽我說完劉德民臉色都有點不自在,好像意識到自己太草率。
“你查了一天了,知道我店子幹啥的不。”
“剪紙店?”
“呵!我就不信你一個上陽市局長只查出那僅僅是個剪紙店。”我不由覺得好笑,到現在了還自欺欺人。
“難道那些坊間流言是真的,你店子能通冥。”好像這一說法超出他的認之。
“是不是覺得超出科學解釋範圍,那你把這幾天你局子門口死人現象用科學手段解釋一下。”聽我這麼一說他有些動搖,因為那些屍體根本查不出死因。
“你真是我爺爺派來的?”
“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信,不然我有必要往你局子你鑽嗎?我又不是傻。還有,不是派,是委託,是交易,你爺爺支使不了我。”我沒好氣的道。
“交易?”
“哎,我說你這個人,我們抓重點好不好,現在不是談你爺爺的交易,而是怎麼處理現在的事,快點弄完了我快點離開,晦氣。”
可能覺得失態了,他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看來我沒白費口舌,現在劉德民已經完全相信我。
放下剪刀站起身“帶我去那個屍體現場。”
“哦哦哦!”劉德民對我像變了個態度。
“把我東西看好,誰碰了誰死,到時出事了別找我。”我淡淡的看著跟著劉德民來的那個警員,聽到我這麼說嚇得直哆嗦,局子這幾天都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中,現在人人說自危也不為過,一聽到死字就害怕。
警員眼巴巴的看著頂頭上司。
“照他的話做。”劉德民手一揮,我淡淡笑了一下。
當過去時一大群人圍在那裡,都是警察,一大清早也沒什麼人,有人也被驅散了。看到劉德民走過去,都紛紛讓開道,而裡面有一個穿警服的中年人正在嚎啕大哭。
然後看到一個穿著紅裙子白鞋的年輕女孩靜靜的躺在地上,血紅的裙子鬆散的攤開,就像一朵盛開的嬌豔紅玫瑰。
沒有見一絲血跡,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損傷,表情很平靜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雙手抱胸,走的無比安詳,看上去卻很詭異,是怎樣的殺人手法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再老的警員估計也沒有這樣的經歷。
圍觀的警員沒有一人說話,但是臉上或多或少帶著畏懼之色,都感覺全身涼嗖嗖的,像是置身於冷風之中。
“勾魂奪魄,好狠的手段。”以我專業的眼光看出那鬼的手段,直接泯滅人軀的魂魄來製造死氣來沖毀正氣環繞之局。
劉德民聽到我喃喃,把我拉到一邊,我知道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