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興趣沖沖的虞瀅猛的停下腳步。
“怎麼了?”
“沒什麼,過去看看。”又拉著我向前跑。
我們過去時整個空地被圍上了三圈,小孩子佔絕大部分,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成年人站在那指指點點,面露笑容。
虞瀅到時就收起了笑容,挽著我的手臂,死死的盯著被人群圍住的那個人。
一個老人,鬚髮都是銀白色,看上去年歲已經極大了。但是鶴髮童顏的形象讓他看上去精神很好,面板上的褶皺沒有多少,更別提老年斑一塊也沒。
身上穿著簡單的粗布衣服,臉上笑容和藹可親讓人忍不住就心生好感,就像鄰家老爺爺一樣,看不出任何不妥。
小孩子都願意和這種老人親近,而且這個老人還從身邊的大木箱子裡取出一個又一個精緻的人偶。
有男有女,也有馬匹之類的。在當今就算是簡單的皮影戲都非常少,人偶戲更是見都見不到。
在我印象裡面就是用幾根絲線架著一具具人偶做各種動作,這很考驗一個人的技巧。
那個白髮老人自己把一面銅鑼敲響,預示著這場戲開始。他沒有助手,也就是說所有的人偶都是靠他一個人來操控。
只見他左手食指勾起一根在陽光下反射光芒的銀線,一個女性人偶就突然站立起來,開始試著走了幾步,然後開始嘗試高難度動作,比如說一個空翻。
引來周圍人一陣喝彩,我也覺得挺神奇,這一根絲線怎麼就能操縱一個人偶,本應該在各個關節都綁線才行。
我接著往下看,此時他手下已經有了四人加一馬,一個人還騎在馬上,但感覺並不是他的極限。顯得遊刃有餘,用自己手中的線和人偶演繹了一段愛恨情仇,我對這又沒什麼研究,只能看出個大概出來。
虞瀅從看到這老人開始就目不轉睛,她沒有看人偶,只是在看這個正擺弄著手上人偶的老人。
這場人偶戲足足演了有半個多小時,周圍的人不減反增,我和虞瀅都被包裹在人群之中。足以見這老人的受歡迎程度,直到結束人們都意猶未盡的陸續離開。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扔錢,那個老人也沒有準備裝錢的工具,感覺就是義務演出一樣。
人走完了之後,空地再次被空了出來,只有我和虞瀅站立在老地方,而那個老人家不急不緩的收拾著自己的工具。
“還想看的話就等明天再來吧!”他錯愕的抬頭看著我們兩,挑著擔子就想離開。
虞瀅一步跨上前,“老人家!先等等!”
“小女娃!有什麼事咧!老頭子還要趕回去吃飯呢!”
“您是柳風絮,柳前輩吧!”虞瀅急忙說道。
姓柳?難道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其中之一?南方以南的那位?我看基本上差不多,沒看到虞瀅一臉的不淡定嗎?
老人家身子一滯,僵硬的放下擔子,“知道太多可不好哦!”
柳風絮這句話基本上是肯定了虞瀅的猜測,只是這語氣不太對,變臉變的太快!
虞瀅一聽他承認了,驚喜的說道,“柳前輩,我們是第四門晚輩!這是剪紙人,我是醫鬼人!”
“我知道,幽冥的氣息我永遠都忘不了,還真是懷念呢!”柳風絮仰天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回憶,老臉舒展開來微微一笑。
雖然他表現得很友善,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這貌似不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既然他知道為什麼先前不說,還等我和虞瀅自己跳出來,好像我們不揭穿他,他就會一直隱瞞一樣。
“哈哈哈!幽冥啊!幽冥啊!幽冥的人都做的些什麼事啊!”
“虞瀅!小心!”我看情況不對,一把推開了虞瀅。那個柳風絮剛才分明從手上射出了什麼東西,目標是虞瀅,可虞瀅根本沒有防備。
還好我發現的及時,不然這東西就落在了虞瀅身上,而不是我身上。不過我還是太樂觀,落在誰身上都一樣,都會很痛苦。
“何老二的後輩反應挺快,沒有給你祖上丟臉!”柳風絮半是嘲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