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殷洪出來,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副模樣,自己把鬍子頭髮都理了,還換了一身衣服,除了臉上的疤去不掉外,和一個普普通通的漢子沒什麼區別。那疤也給他增添了些許兇狠之色,出門在外怕是沒多少人敢惹。殷洪見我瞅著他有些不自在,手在下巴上面摸來摸去,其實他的鬍子已經颳得很乾淨,能看到一層青色。
“還摸什麼摸呢!夠好了!”我笑道,他也跟著笑,畢竟一年沒有重見天日,殷洪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門…哦!小涵,我們走吧!”殷洪看了一眼小豆子房間的方向。
“不去給小豆子道別?”
“不了!”
“那行,我們啟程,憑現在的交通很快就能到了。對了,要不要給你弄個身份證明坐飛機?”我問道。
殷洪哈哈一笑,“不用,我自己有辦身份證,到機場直接買票就好!”
我就納悶了,為什麼這些人都這麼跟的上潮流,而我卻落伍了?不行,改天我也去辦個身份證,哪怕假的也行,太不方便了!
走出門去!
“走了咯!別看了,有我在會沒事的!”
“是的呢!我也沒那麼容易死,小豆子還等著我回來!”殷洪定神說道!
這時一個人影從殷洪的家門口衝了出來,就在門檻的前面站住,不是小豆子又是誰呢?老欠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神色複雜的看著那父子兩人。
“爸!你一定要回來,帶著我媽一起回來!我在家等你們!”小豆子兩隻手做成喇叭狀大叫,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
殷洪笑了,欣慰的笑了,瀟灑的留給小豆子一個背影,還有那舉起來擺動的右手,沒有說話卻都懂。
“小豆子真的長大了!”我跟上去說道。
“誰說不是呢!”
老欠站在門口把小豆子摟在懷裡,“兄弟,小豆子這乾兒子勞資認了,你特孃的一定要活著回來!小涵,你要不能把小豆子親爹帶回來,俺不恁死你!”
………………
行程很順利,也可以說有錢好辦事,而且現在是回返洪賓市,當然很多人願意帶上一腳。
和殷洪在一起的行程很順利,除了有些人會對殷洪臉上的傷疤感到好奇或者畏懼以外,一路上沒有波折,徑直的往飛機場趕。
洪賓市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我也不想再去打擾婆婆的生活,憑那位王姓保安的性格應該會服侍婆婆到壽終正寢。
當殷洪說苗寨在哪個省的時候我還大吃一驚,原來是湘西,就是趕屍肖家所在的湘西。我上次去都沒注意,只是苗寨所在的地方猶如霧隱村之於洪賓,已經偏到了山溝溝裡面。
加上之前所說苗寨之人大都不理會外面事物,當然也可能是不在四門之列,受到打壓的緣故,他們的祖上到他們這一代還是有自知之明,懂得明哲保身,否則就算再大的家業都經不起折騰。
所以才有了肖家與咫尺天涯閣之爭,而不關苗寨什麼事,但是兩家不論誰掌控了湘西,可能都不敢對苗寨出手,這已經成為了一條定律。
飛機是在懷邊降落,這裡離苗寨的所在近,離肖家所在就比較遠了,我來湘西也不是為了肖家,而是殷洪的事情,所以沒必要再去跑一趟。
又是一輛計程車,那個師傅聽說我們去苗寨也沒有太過驚訝,如今科技發達,沒有多少地方是人類不能去的。
苗寨也相對的開發成了旅遊區,每年都會有人過來旅遊,畢竟苗寨裡面的也是人,也需要生活,也需要柴米油鹽,如今生活都變好了,苗寨相對的也跟上了時代。
這司機是個話癆,我覺得他應該更像一個嚮導,對這邊是瞭如指掌,說起這邊的景區如數家珍,我和殷洪也就聽一聽,笑一笑,時不時的搭上兩句。
“我跟你們說啊!在苗寨玩兒可以,千萬別惹苗寨的人,特別是女人,聽說上次有個遊客對苗女動手動腳最後死於非命了的。
而且查無可查,很有可能是苗寨人動手!”司機神神秘秘的轉過頭,壓低聲音,“據傳聞他們擺弄蜈蚣蠍子,不過無從考證,我看是真事!”
“這麼恐怖?還會有人來?”我問道。
司機笑了,賣了個關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咱湘西的經濟就有一大部分是苗寨的旅遊帶動的,當權還不往死裡壓?只要不出什麼大簍子,誰去管?苗寨可是金飯碗,再加上苗蠱傳聞,所以對苗人也是從來不敢用硬的!反正別惹苗人就好了!”
我和殷洪點頭,不惹是不可能的,我們肯定會和所謂的苗人起上大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