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我頭都沒回,屋子裡陳設相當單調,就連牆上都開始掉石灰,坑坑窪窪,好不難看。
器材室有一室一廳,上廁所都要跑到體育場另一頭的洗手間,把唯一水龍頭開啟,幸運的是還能放出水來,倒也省了一番手腳。
“你先回吧!這邊也沒什麼事,我自己整理!”
“那行,師傅,我走了啊!”葉開沒有糾結。
“阿嚏!”霸爺搖頭晃腦的爬出來,埋怨道,“霸爺還是小瞧了這鬼地方的難聞程度,得把鼻子封起來!”
“我以為你會一睡不起呢!”我打趣道,“居然還會封鼻子,哪有烏龜還有這種技能?”
“你丫才是一睡不起!少見多怪,霸爺可不是普通的烏龜,不懂別瞎說!”霸爺難得的從我背上下去,落在了桌子上面,又長大了三圈有餘,比起磨盤差了許多,但體格在烏龜裡也算相當可觀了。
“你能給我弄個缸不,再倒點水,我好好睡一覺,有情況了叫我,這地方待著不舒服,我就和那些鳥人相沖!”
“行!我晚上給你弄!”霸爺下來,我肩上一輕,也樂於成見,終於不用頂著個烏龜招搖過市,他的這個要求我肯定同意。
一連待了兩天,每天都是葉開過來送飯,把手頭的書往桌上一放,瞅了一眼正泡在水裡睡覺的霸爺。
這兩天也清淨,體育場的器材管理員根本就是一個閒職,加上放假,兩天加起來就借出了一副羽毛球拍,一個足球,且用完都歸還了。
這個體育場上下午散步的人倒是有上不少,多是中年或者老年人,大都成雙成對,三五成群,這幅場景何曾熟悉。
以前找李晨媽媽的時候也在那個小區待了幾天,不過小區的運動場遠沒有這個體育場寬大。
“師…師…師傅!”
“恩?”我頭抬起來,疑惑的看著葉開,每次他對我這麼說話要麼是犯了錯,要麼是有什麼事求我,“有事就說!別磨磨唧唧!”
“大熊他們說去實驗樓玩筆仙了!”葉開低聲說道。
“哦!”我淡淡回應,又把書拿了起來,“你要去嗎?這種事問我幹嘛!一般的小鬼應該奈何不了你!”
葉開撓頭,“我就想問一下,這玩意兒危險不,我怕大熊他們出事,他們昨天要我去,我有事,然後拒絕了!”
“筆仙麼!這是當下的一種稱呼,說白了就是與鬼建立因果牽連!鬼物回答你的問題,你卻要用命去償還,怎麼算都不對等。在我看來傻子才會去玩,也不過是一群想追求刺激的年輕人沒事找事!”我輕描淡寫的代過。
且不說大熊他們能不能成功,何況只有弱小的鬼物才會被吸引,透過一些小伎倆來殺人,靠著微弱的因果線來達成想要的效果,根本不足為懼,至少葉開能對付。要是對付不了,我想我可能會抽死他!
“師傅,真不會有事?”葉開是把大熊當了朋友。
“你自己去那些玩過的人眉心那塊,有沒有一條黑線,如果沒有,說明他們的筆仙遊戲是失敗的!如果有,呵呵,等著鬼找上門吧!”
“哦哦哦!我去看看!”葉開拔腿就要跑。
“站住,你等會,如果有黑線,我不會出手,你自己解決!”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葉開。
葉開嘴巴張了張,指了指自己,“啊?我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你要是敢來找我,我不打斷你的腿,練這麼久,練狗身上去了不成?”我把葉開一瞪,他一個寒戰,“我沒給你開玩笑,說到做到!”
“還愣著幹嘛!去啊!說不定真會出人命!”
我沒有唬他,那些含怨而死的小鬼只要找機會建立了因果線,要殺人的話一殺一個準,可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葉開跑了,我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能夠長大,擔當也有,聰明才智也有,才能方面還是可圈可點。
就是仰仗他人太多,少了一點獨當一面的氣質。作為他師傅,我不可能說真的當一個擺設,就憑這聲師傅,我就得對他負一些責任!
“師傅!開門啊!快開門啊!快點!要死人了!”深更半夜,我已經進入了小憩之中,眉頭皺了皺,貌似是葉開的聲音!
門外一陣嘈雜,還不止他一個人,零零碎碎的腳步聲顯得很焦急,敲門聲如鼓點一樣,短暫而又急促。
“大師!救命啊!救命啊!”
我猛的把門一拉,門口幾個人影差點栽進來,“你們什麼鬼,大半夜不睡覺鬼嚎什麼?”有些不悅。
這群人身上大都沾有什麼東西,暗紅色,一大塊一大塊,臉上都有,就葉開身上最少,嗅得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