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女人嗎?”
辦公室內,元達見我一直盯著新聞照片看,便好奇地問了起來。
“沒錯。可是按新聞宣傳出來的資訊,她在明月爸死因的事情上,我總覺得說得有些不清不楚的。”
模樣是那個女人沒錯,就是她招供出來的事卻不是那個味。
雖然那天晚上我自己也喝得稀裡糊塗的,但明月爸那天晚上全程都有人陪同,他怎麼可能上了廁所喝了工業酒精都不知道?
就算他自己也喝高了,陪同他一道上廁所的人難道就聞不出來服務生遞來的水其實是工業酒精?
原以為這一切只是我的錯覺,然而在我和明月一起分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後,明月對於那個女人提供的口供也感到很疑惑。
那晚我喝醉了,但明月卻是清醒的,她既然都覺得不對勁,那麼這件事就真有些不對了。
“我想去見見那個叫平旺迪的女人。”
我想了想,隨即提出了我自己的想法——總覺得這個平旺迪和明月爸死亡的事可能無關,她只是替人頂罪的,我想弄個明白。
“這個恐怕不行。”元達一臉歉意,“嫌疑人在受審期間,除非警方有辦案需要,否則雙方是不能見面的。你有什麼疑惑,我可以代你和警方協調。”
“就是明月爸死亡的那件事,我總覺得那女人提供的是假口供。”
明月此時就在我身邊,見我這樣說,她也馬上點頭表示認同。想了想後,她說了一個之前一直都沒跟我說的細節。
“我爸那天晚上就臨走的時候就上過一次廁所,而且是我哥扶他去廁所的。”
說這話的時候,明月自己都帶著一抹不敢相信,也不願說出口。
“什麼?宋明理?”
我和元達異口同聲地問了起來,口氣中都帶著吃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宋明理恐怕得牽涉其中了。”元達一臉吃驚。
“明月,你真是糊塗啊,這麼個重要的細節你怎麼之前一點都不說呢?”我皺著眉頭。
明理告訴過我,在這之前他曾見過馬老爺子的人,對方還曾試圖從他口中知道有關誰知道賬冊的事情。所以我一直覺得明理對於他爸命喪在誰手中,至少應該是知情的。
但如果按照明月這麼一說,那麼明理只怕不只是“知情”那麼簡單了!
“可文,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覺得他再如何也不至於會害了我爸性命吧。”明月猶豫著,一臉的忐忑,“這件事情你們感覺應該怎麼辦?萬一我哥因此而去坐牢的話怎麼辦?”
“法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但他必須配合調查,你不能幫他隱瞞。”元達搖頭,“如果不是他,我自然會想辦法找到證據,幫他洗脫嫌疑——這個細節很重要,我這就去警局。回頭警方要是找你的話,你就如實說,千萬不能再隱瞞了。”
元達說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明月見狀想要阻攔,卻被我擋下來了。
“明月,你忘了明理是什麼樣的人了?這件事這麼重大,你怎麼能幫他隱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