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老頭,唯一可惜的是他和普通人一樣,沒一點拳腳功夫。
神不知鬼不覺的,他便透過我的手在金讓的身上種下了他培育的蠱蟲。
事實上,和上一次給嚴惠春下蠱一樣,這一次我也不清楚伊拉是怎麼往我身上施加那種神奇的魔法,更不清楚這種魔法是如何轉移到金讓身上的。
我只知道,在我和金讓接觸之後,金讓的手臂上便多了好幾個黑點,發作時的症狀就如沒睡好覺一樣,一陣陣的有種針刺的疼痛。
“記住,去了京都後,一定要先見你家主子一面,然後再去找林大少,看他怎麼安排。回來之後,我自然會解除你身上的痛苦。”
我如是叮囑著金讓,一邊又看著張震。
伊拉給我的這種蠱蟲,是一種以毒物為食的蟲子,只對用毒的人有效,而且傳染性也很強。讓金讓去見她的主子,自然是透過她為載體,將這種蠱蟲傳到她家主子身上。
以前沒有任何制衡的辦法,加上我和那邊之間還沒正式起衝突,所以我只能無條件相信金讓。
但現在不一樣了。
金讓對龍逸飛的痴迷已經達到了格外瘋狂的程度,而如今我和馬明傑圍繞王懷寧隔空交手,也是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
而且這次的設局,我是以我、明月、萬鵬以及元達的身家性命來賭的。萬一金讓有任何背叛的舉動,那我們四個人的下場將是給安志勇陪葬!
“是,見到我家主子後,我要說什麼呢?”
金讓誠惶誠恐地問著我,眼神中充滿敬畏。
張震也很吃驚地打量著我——這樣的眼神他有過三次:我制服嚴惠春一次,治好嚴惠春一次,還有這一次。
看來人還是有點手段才好,否則就算僱傭上再厲害的保鏢也沒用,因為安全的話語權在人家手中。
當然,我的這點手段也不過是狐假虎威。
“不需要說什麼,就去拜見一下她,告訴他你上京要做什麼就行了。”
我說著。
“是。”
金讓會意,隨即離開。
張震本要和金讓一起離開我的辦公室的,不過走到門口時他又折返回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功夫。
沉默一會兒,他總算開口問我。
“您到底想將映月怎麼樣?”
聲音中帶著顫抖。
我知道,金讓的主子胡映月是他張震最愛的人。為了避免胡映月被牽連到非法活動中,一直不肯接受我招攬的他,後來主動地到我身邊做了我的保鏢。
如今我要透過金讓在胡映月的身上下蠱,他當然會擔心——嚴惠春中了蠱蟲後的狀況有多慘烈,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