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環環相扣的。
其實李萍護照事件後，警方就已經派人在暗中盯著她了，會有今天的結果也不奇怪。
警方一直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雖然我之前沒想過，但現在算是明白了——因為他們一直在等大魚上鉤。
李萍既然牽扯到陳兆中、馬明傑的案子中去，那麼她過去做的那些事遲早她都得完完整整地向警方交代。
一直覺得我們做任何事都不會有人看見，其實現在才發現，其實一直都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始終盯著我們。
疼痛中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龍逸飛便在我吊瓶時早早地來到了醫院。
“國內那邊我昨天已經預約好了，等會你便可以和孫海洋通電話。”
我點頭。
“我會配合你勸他的，你放心吧。”
等了半個小時便到了預約的時間，龍逸飛很快接通了電話，而後放到我的耳邊。
而後，我便很快聽到了海洋的聲音。
“可文。”
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就覺得電話裡他的聲音顯得很憔悴，顯然看守所的生活只怕也不好過。
“進去後沒人欺負你吧？”
我問著。
海洋一口否認：“我一切都好，就是惦記我的老婆孩子。都是我，是我連累了他們以後再無依靠。可文，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便馬上點頭：“你放心。你入獄後，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的老婆孩子的，至少不會讓他們在經濟上出現任何困難。”
海洋這才嘆了口氣：“那我就算立刻去死也都放心了。”
“海洋。”
聽到他說死的話，我便按龍逸飛的意思，勸著他出來指證陳兆中才是背後的主謀。
“這個……”
“我知道你雖然表面上是馬明傑的人，但實際上從你殺死安志勇後，你便已經成了陳兆中的人了對不對？”
“我……”海洋猶豫了好一會兒功夫，而後和我道，“你別逼我。”
“海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我就不信你殺死馬明傑只是為了報你被他利用的仇？再說你跟著馬明傑時，他沒虧待過你，你沒理由殺他。”
海洋猶豫了很久，而後道。
“我可以說，不過……如果牽扯到你不願意牽扯的人，請你不要怪我。”
“誰？”
我好奇。
海洋道。
“是一個你知道的女人，不過……如果我說出來我怕會牽扯到她。”
“她？”
我心頭一動。
海洋雖然沒說出名字，但我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人一定是李萍。
“你說出真相怎麼會牽扯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