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張銘站在幻燈片前,用手指指著片子對肖奈道:“看這裡,就是這裡,這裡有大大的問題!”
肖奈撅著屁股盯著螢幕半天,一頭霧水。
“什麼大大的問題?”
“這裡有臟器消失了啊。”張銘指著片子道:“你看這邊,有一個腎,但這邊的腎沒了。”
肖奈又看了一眼黑不出溜,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片子,他選擇了放棄看片子,對張銘詢問道:“銘叔的意思是這個患者少一個腎?”
“對。”
肖奈:“腎呢?”
張銘:“不知道啊。”
肖奈猶豫了一下後,詢問道:“這位患者是天生少一個腎,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不,她有腎,你看片子這個位置,說明她這個位置是有一個腎的。”張銘揹著手,眉頭緊鎖,幽幽地道:“但現在腎沒了,患者自述並沒有做過腎臟摘除的手術。”
“所以……”
肖奈恍然大悟,驚呼道:“你懷疑有人偷了她的腎?”
“對。”
張銘對他揚了揚眉毛:“如果真的被人偷了腎,就是刑事案件了,你處理一下?這事兒你們派出所在行。”
“患者在哪兒?”
“這邊。”
在張銘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病房,病房內,一個40出頭的女子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由於昨晚她剛剛做了摘除爛尾的手術,整個人十分的虛弱。
“李蘭,醒醒,警察來了。”
張銘喊了一聲兒,李蘭緩緩睜開眼睛,見肖奈穿著制服,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道:“我,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叫警察過來?”
張銘解釋道:“警察是來調查你缺少那顆腎的問題的,不用擔心,這位肖警官是我的大侄子,自己人,你有什麼都可以跟他說。”
一聽是‘自己人’李蘭鬆了一口氣,撐起身子,虛弱的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要不是來醫院,我都不知道我少了一個腎,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身體挺虛的,人家在地裡幹活能幹一個上午不歇氣兒,我幹一個小時就不行了。”
“原來是因為少了一個腎。”
肖奈掃了她一眼,面板黝黑,口音很重,根據張銘提供的資訊,李蘭家住在江南市下面的村子,一家務農,有一個上初中的兒子。
“身上有傷疤嗎?”肖奈詢問。
如果腎臟被摘除,身上必定會留下傷疤。
李蘭掀開衣服,在小腹下方的位置有一條長達十厘米的傷疤,而在傷疤的另一邊則包著紗布,肖奈指著紗布的位置。
“這是昨晚做的手術?”
“對。”張銘點點頭。
“那這個傷疤是什麼?”肖奈指著那條長達十厘米的傷疤,傷疤的位置與面板的顏色一致,顯然已經有一些年頭了。
關於這個傷疤,李蘭也十分無語。
“這是我12年前做的切除闌尾炎手術……那一年我突然肚子疼,去鄉里的診所看了一下,說可能是闌尾炎,叫我去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