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在那裡委委屈屈的抽泣,不過每個人都內心焦急,根本沒人關心他。
王文旁邊的喜娘突然一聲尖叫:“誰摸我,到底是誰偷偷摸我。”
旁邊那人尷尬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時間太長了,我的手麻了,就想活動一下手。”
喜娘生氣的說:“滾開,上一邊活動去。”
旁邊那個人頓時變成了苦瓜臉:“我也想滾開,可是擠的根本動不了。”
無奈王文把喜娘往自己另一側拉了一下。
哪知喜娘又尖叫一聲:“誰又摸我?”
王文有些無奈:“姐,要不你也學小六的樣子,坐到我肩膀上去,現在人太擠了,難免會有摩擦。”
喜娘倒也不客氣,攀著王文的肩膀就爬了上去,直接騎在了王文的脖子上。
她舒展了一下腰肢,扭動一下肩膀:“擠得我骨頭都快散了,終於可以活動一下了。”
喜娘伸展了一下身體,感覺舒服了很多:“姐有些困了,先在你這趴著睡一會兒。”
說著直接趴在王文的頭頂,打起了瞌睡。
王文感覺有些古怪,不自覺的臉又紅了起來,好在黑漆麻糊的,也沒人看見。
整個車廂又陷入了安靜。
突然黃毛的一聲尖叫,嚇了所有人一跳。
“我受不了了,老胡,你身上怎麼這麼騷。”
老胡也感覺臉上有飛濺的水滴,摸了一把臉頓時爆出粗口:“兒子,你特麼尿桶撒出來了,趕緊扶正了。”
小六現在提尿桶的手已經抖成了篩糠,不停的有尿液,從裡邊抖出來。
黃毛又把怒火撒向了王文:“你這破房車,為什麼不留個窗戶?”
王文奇怪的說:“留窗戶幹啥?留給喪屍爬進來嗎?”
黃毛已經快崩潰了:“我有幽閉恐懼症,這裡邊太黑了,我受不了了。”
王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你怕黑就開燈呀。”
這下連老胡都憋不住了:“你有燈為啥不早點開啟,這黑洞洞的破車,我早都受不了了。”
“那你也沒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怕黑?”
王文的話,氣得老胡不住的咳嗽。
王文對著房車對面的人說:“你們在牆壁上往上摸,那裡有個開關。”
房車對面的人,也不知道王文是叫誰,所有的人都在往牆壁上摸索。
啪的一聲,整個房車內部亮了起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汗水,混合著塵土,黑裡透白。
整個20多人,像沙丁魚一樣擠在車裡。
小六提著尿桶在不住的發抖。
最舒服的算是喜娘了,趴在王文的頭上,竟然睡著了。
有了光明,每個人都像是,缺氧的魚獲得了空氣,仰著頭貪婪的看著頭上的電燈。
老胡上半身全都溼了,都是小六的尿。
一臉焦急的看著王文:“你不留窗戶,那外邊到底啥情況?我們根本看不見。總不能一直憋在這裡邊。”
王文糾正道:“誰說不留窗戶,就看不到外面。”
氣的老胡指著黑漆漆的,糊滿泥巴的車窗:“這咋看,我又沒有透視眼。”
王文輕輕晃了一下頭,總感覺脖子上熱乎乎的,這一下似乎驚動了喜娘,他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王文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