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宋紫文說。
快到小區的時候,祝念夕想起一件事,她主動開口:“我總感覺沈逸舟最近有些奇怪。”
聞言,宋紫文瞥她一眼,意味深長:“奇怪就對了。”
“為什麼?”祝念夕立馬問。
“你還記得你前幾天跟我說的什麼嗎?”宋紫文點到為止。
祝念夕回憶了一會,遲疑著問:“沈之硯的事?”
“嗯哼。”宋紫文點頭。
“不不不,我敢肯定,我對他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絕對是純純的兄妹之情。”祝念夕一臉嚴肅地糾正宋紫文的錯誤思想。
“好好好,正常兄妹。”宋紫文專心開車,不再爭論。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心裡有數就好。”宋紫文說。
“嗯嗯,我知道。”祝念夕點頭如搗米。
宋紫文沒有看她,心裡補充了一句“不要被抓到就好”。
當然,她並沒有說出口。
她跟祝念夕做了四年摯友,很清楚她的個性,所以她並不多說。
至於沈之硯對祝念夕如何,她唯一敢肯定的是他不會傷害她,其他的,她並不確定。
宋家曾經有一個專案跟沈之硯帶領的團隊合作過,她親眼見過,沈之硯的處事風格與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並不相符,接近於雷厲風行。
沈之硯對祝念夕的感情,她也很難斷定,但敢肯定,一定不是簡單的所謂兄妹之情。
即便真如祝念夕所言,她早就已經對他沒有那種朦朧的情愫了,可沈之硯不一定。
她曾經親眼看見過一個場景,那天下著大雪,宿舍樓下停了一輛車,一個男人靠在車邊,任由雪花沾染他乾淨的大衣。
指尖夾著一根菸,並沒有點燃。
宿舍在二樓,她一眼認出來這是沈之硯,莫名想到了祝念夕前不久才跟她講之硯哥過年可能不回家了。
可是,距離春節放假還有一週,他怎麼站在樓下了。
難道是來找祝念夕的?
但祝念夕今天跟沈逸舟一起出去約會了。
她腦海裡猛然閃過一個猜測,大腦一片空白。
於是她跑下樓去跟他說,祝念夕出去了。
男人淡淡道,他知道。
他說他只是來看看。
宋紫文什麼都沒說,男人的臉上隱隱流露出長途跋涉的疲態,他最後看了一眼宿舍的位置,然後跟宋紫文禮貌道謝。
臨走前,他說:“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宋紫文點點頭。
車頂落滿了雪白,那輛車開走了。宋紫文回到宿舍,腦子裡亂亂的。
毫無疑問,那個猜測被證實了。
她一直以來都有話直說,這是為數不多產生糾結猶豫心理的時候。
祝念夕約會回來,臉蛋紅撲撲的,滿臉都洋溢著喜悅,宋紫文糾結許久,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後來,宋紫文旁敲側擊問她沈之硯有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