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
祝念夕聽到這句話愣了一會。
沈之硯說完也後悔了，促使他說出這句話的是衝動，衝動過後只有後悔。
為什麼要將她推到一個尷尬的位置，上不來也下不去。
可是說出口的話已經不能撤回了。
“當時太困了。”祝念夕還是小聲回答了一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之硯還沒來得及解釋，沉默就被推門而入的聲音所打破。
沈逸舟回來了。
客廳裡電視的聲音依舊在播放，雖然不大，但在此刻格外清晰。
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表白了，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畫面之外，祝念夕和沈之硯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剛剛進行完對話。
很明顯，電視上並不是沈之硯會瀏覽的財經板塊新聞，而是祝念夕喜歡看的泡沫偶像劇。
祝念夕抬手動了動頭髮，朝向玄關處的人：“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沈逸舟一頓：“你不想我回來？”
祝念夕：“……”
“哥，你今天這麼早下班了？”沈逸舟看著沈之硯，總感覺氣氛帶著些異樣。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有將他們兩個之間聯想過什麼。
然而面前的場景帶給他的衝擊力令他顛覆了自己的刻板印象。
一男一女，晚上，看電視。
要素齊全，就差一個關係聯絡了。
“嗯。剛跟念念談了一些事。”沈之硯氣定神閒，就像是剛剛剛談完公務一樣。
沈逸舟懷疑自己是想多了。
大概是太累了，沈之硯不會是那樣的人。
“你們吃飯了嗎？”
本來宋行要請沈逸舟吃飯，他拒絕了，他準備回來給祝念夕做飯的，雖然手藝一般。
“我來做飯吧。”沈之硯從沙發上站起來，祝念夕目瞪口呆：“之硯哥你還會做飯？”
沈之硯原本不打算吃晚飯的，但是今天忽然就想吃了。
沈逸舟也有些震驚，他不記得沈之硯什麼時候還學過做飯。
“在俄羅斯的時候學過。”
最後事情變成了兄弟倆在廚房忙活，祝念夕在餐廳裡裡外外張羅，格外熱鬧。
“這個雞蛋好圓啊。”祝念夕從沈逸舟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在看到那個格外圓的雞蛋後睜大眼睛，一臉感慨。
沈逸舟輕輕敲了敲她腦殼，拿出那個雞蛋，遞給她：“那你來打這個。”
祝念夕心滿意足地接過去，把雞蛋敲進碗裡，拿起一旁的電動打蛋器，不一會雞蛋液就均勻混合在一起。
沈之硯穿著圍裙在做番茄炒蛋。
其實祝念夕和沈逸舟也會做這個，只是做出來沒有那麼好吃。
祝念夕喜歡嫩嫩的雞蛋，然而每次她炒出來的雞蛋就已經老掉了，口感不好。
“好香啊。”祝念夕眼珠一轉不轉地盯著雞蛋，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口水別流我身上。”沈逸舟一臉警惕地躲開了她的下巴。
“胡說，你才流口水了！”
祝念夕繞過他，站到沈之硯身邊去，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沈逸舟皺皺眉把她扯出來。
祝念夕不滿道：“你幹嘛？”
沈逸舟也說：“你離那麼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