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她的認知裡,這裡算是沈家的房子,大到足足能夠住下四個一家三口,如果僅僅因為他們的二人世界,就讓剛回家不久的沈之硯搬出去的話,那也太自私了。
祝念夕當然不會允許。
沈之硯心知肚明,搬出去,意味著更少的時間看到祝念夕,他不想這樣。
可是捫心自問,不搬出去,難道祝念夕就屬於他嗎?
一旁的沈逸舟給出了答案,他像個圈地護食的小狼,對一切有可能接近祝念夕的異樣保持同樣的警惕。
然而至少在今天之前,這些異性裡面不包括沈之硯,今天他卻感受了實實在在的敵意。
親兄弟反目成仇的戲碼沈之硯是不願意看見的,他裝作不知,安安靜靜做一隻優雅大尾巴狼,做著自己的謀劃。
而某隻即將被吞至腹中的小兔還張牙舞爪地彰顯著自己的大公無私。
——念念,你那麼無私,為什麼不能抱抱我,像抱男朋友一樣。
他要搬出去,日復一日的生活讓他看不到希望,生活在別人愛情的陰影下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如果可以,他要賭一把,當初公司簽下對賭協議時的勇氣還沒有此時更加強盛。
——你信她會愛你嗎?
“我過幾天會搬走。”沈之硯面不改色補充,“不是因為其他,是因為公司業務變動。”
沈之硯在林城有好幾套房子,林城靠海,海景房自然是其中之一的選擇。
然而沈之硯並不喜歡海,買這套海景房僅僅是因為祝念夕曾經說過喜歡海。
祝念夕有幾分悵然若失,雖然之硯哥說跟他們沒關係,但祝念夕不信,她總覺得是自己影響了之硯哥。
看得出的情緒低落,可大家都清楚,她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沈逸舟三言兩語就把她哄好了。
沈逸舟有種說不上來的高興,不過還有些隱憂,難道他真的多想了。
沈之硯說搬就搬,沒有一絲猶豫和徘徊。
他太草木皆兵了,他想。
或許只是想多了,沈逸舟安慰自己,你瞧,祝念夕這不是還安安靜靜躺在自己身邊嗎?
他們會挑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像大多數的神仙眷侶一樣。
患得患失並不是他的個性,擁有了就會更珍惜,生怕掉出任何一根羽毛。
沈之硯搬出去了,威脅消失了,沈逸舟逐漸也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他們又過上了幾個月前一樣的生活,恩恩愛愛,幸福美滿。
一個月後,沈之硯拿到實習證明,順利從這家實習公司離職。
導師給他推薦了一個海外實習專案,有關最新的晶片技術,是沈逸舟非常感興趣的,當時他問:“可以帶家屬嗎?”
導師笑吟吟說當然可以。
沈逸舟回去問祝念夕,祝念夕喜歡到處旅遊,他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祝念夕卻矢口拒絕了。
“我不去。”
“為什麼?”沈逸舟沒有意料到。
“我們搞了一個救助流浪小動物的專案,這幾天很緊張,我不能自己出去玩。”
這個專案祝念夕之前跟沈逸舟提起過,沈逸舟以為大概還要幾個月才開始,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展了。
海外的專案要進行兩個月左右,除非祝念夕退出這個專案,但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