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沒有將話說完,只是和朱寶珠一樣,上上下下將宴秋給掃視了一個遍。
眼底的意味,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那就是——
宴秋,太過於無用。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明明宴秋水性極好,即便找不到雙生蓮,也不至於大病一場,病懨懨的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人家水性不好的,從南湖裡出來也沒見病成宴秋這樣。
“宴公子....”
朱寶珠看著她,漂亮的秀眉微微的蹙了起來:“你身體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儘管朱寶珠話說的很婉轉,但聰明如宴秋,還是一耳就聽出了朱寶珠話中的意思。
宴秋本就蒼白的一張臉,在聽了朱寶珠的話後,更是白了一個度。
原本只是躺在病床上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這樣,一來讓朱寶珠對他產生愧疚。
二來,他也不用這麼冷的天再潛入南湖底去尋找雙生蓮。
本身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事情,可是朱寶珠的一席話,竟然將這件本該兩全其美的事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兩種局面。
人,尤其是男人,自然是誰都不願意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被人嫌棄身體不好。
尤其這話還是從朱寶珠的嘴裡說出來的。
當即,宴秋便是用力的一聲咳嗽,然後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主要還是上次的傷才剛好,又在水裡浸泡了這麼久,難免有些體力不支。”
說話間,宴秋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寶珠不要聽宴君胡說,我還沒有嚴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等晚點,我再去南湖為寶珠尋找雙生蓮。”
朱寶珠滿意的朝著他點了點頭:“什麼雙生蓮不雙生蓮的,哪有宴公子的身體重要?只要宴公子沒事。這雙生蓮……”
提及雙生蓮,朱寶珠眼底的惋惜與喜歡之情溢於言表:“算了,左右不過就是一個死物罷了,宴公子找不到便找不到吧。許是我和這雙生蓮無緣,也許是我和宴公子之間,也無這個緣分。”
朱寶珠的話,聽的宴秋心頭一緊,見朱寶珠轉身要走,他忙及時攔住,擋在她面前:“寶珠,可是……”
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驚叫聲。
“蕭……蕭侯爺!”
聽到蕭容月的名字,這次輪到朱寶珠心下一個咯噔,轉頭看向身邊的青玉。
青玉也沒有想到侯爺會這個時候突然過來,她不由得慶幸,幸好剛剛沒有跟宴君她們一塊出去,若是被侯爺知道了自家小姐和宴秋獨處一室這麼長時間,這要是傳出去了,即便小姐和侯爺之間沒有什麼,這說出去,誰信啊?
院子裡,宴君沒有想到蕭容月會直接找到她家來。
望著男人那張俊美如仙的一張臉,宴君一張俏臉泛紅,趕緊俯身參拜:“民女宴君,參見侯爺。”
對於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子,宴蘭正要破口大罵,在聽到宴君對他的稱呼後,她瞬間瞪大了眼。
“君君,你說什麼?他是侯爺?”
放眼整個大慕,有幾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