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與老家不同,夜晚降臨,它的繁華才拉開序幕,街上熙熙攘攘,人們聚在燈紅酒綠下小酌燒烤。
陳細晃盪在街上,他想找個沒嘗過的攤子,路過自己工作的小區時,裡面又傳來喧鬧的音樂聲。
他條件反射地露出厭惡的表情。
這群自詡體弱的大媽在這音樂下手舞足蹈,跳著歡快的廣場舞,完全不顧及樓上休息的業主。
無法忍受的業主向物業投訴,物業向保安隊長施壓。
隊長自知惹不起這群活閻王,你敢動她們一下,明天她們就會開上你的車,住進你的房子。
所以踢皮球般把鍋甩給了夜班的陳細。
可他對這群蠻橫不講理的大媽也是無計可施,最後隊長象徵性地罰了他幾次款。
陳細是懷恨在心呀,幾次罰款加起來夠付兩個月房租了,他每每想起都感覺心在滴血。
他看著兩群跳得正歡的大媽,嘴角一咧,心生一計。
慢慢藏進了樹後。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音樂聲也愈發震耳。
“受不了了,速戰速決。”
他雙手同時舉起,意念專注。
兩臺音響浮空而起,大媽們卻全然不知,正是跳到高潮處。
音樂聲戛然而止,大媽們停下舞步,面面相覷。
廣場領隊看著撞碎在一起的音響,也是一臉懵逼狀。
可大媽終究是大媽,倆領隊立馬對罵起來,都覺得是對方的人故意挑事,從不會讓自己吃虧。
兩群人本就為爭場地戰火不斷,陳細的這一番操作直接點燃了導火索。
兩隊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完全不像平日裡哭弱的老人,更像一個個兇猛的黑熊。
陳細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看她們撕扯地死去活來,簡直是大快人心。
“小爺讓你們跳,跳,跳。明天鬧事的全進去蹲著。”
這通操作下來,這群人應該會老實一陣子了,治安官會把她們以及兒女好好管教一番。
“今天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啊~”
陳細哼著小曲離開,肚子也發出咕咕聲。
“你就用異能做這種事?呵~”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陳細聽到這熟悉的聲線,就像聽到死神的呼喚,呆呆愣在原地發怵。
是那個黑衣恐怖女魔頭。
他緩緩轉過身,看見的是一個濃妝豔抹,身材高挑的女人,依舊穿著那身黑衣,手心的藍光若隱若現。
女人步步逼近,每走一步,陳細就感覺自己與死神越來越近。
他很想跑,可是恐怖的氣場與沉重的壓迫感,讓他感受不到自己的雙腿,就像被水泥定住一樣。
女人指尖撫過陳細的臉龐,沒有感情問道:“他死了?”
“死…嗯知…不道好是…死了吧。”
陳細緊張的語無倫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小保安,你緊張些什麼,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女人俯於陳細耳邊,妖魅說道,可那一字字對他來說,就如同死神的低語。
陳細受不了這種恐怖的氛圍了,他不想一直被動,便鼓起勇氣。
“那個男人死了,東西在我身上,你想怎樣?殺了我?”
女人嗤笑一聲。
“小保安,怎麼會這樣想呢,你看你長的多帥氣,死了多可惜。”
“那怎樣,把我割開把東西拿出來嗎?”
“你覺得呢。”女人的手搭在陳細肩上,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陳細見女人並不想要自己的命,不然也不會跟自己聊這麼久,稍稍動下手指,命就是她的了。
“小保安,你當我的狗怎麼樣。”
“哈?當…你的…狗?”
隨後又反應過來,思索了一會。
她的意思應該是讓我給她做事吧,可能這東西在我身上她就取不走了,人死物消。既然能活,不如先答應下來。
“你要我做什麼?”
女人正撥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傲慢的眼神盯著陳細額頭的冷汗。
“很簡單,跟我回絕地,我要你往東,你懂的……”
“絕地,哪個省的?”
“不屬於藍星,小保安你的話太密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