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景華怎麼都是皇子,哪裡受得了被無視,何況雲佑澤在天朝沒有一點勢力,頂多算個非法組織的頭領。
夙景華立刻上頭,放話道,“大膽!竟敢無視本皇子!”
這聲挺大的,雲佑澤嫌棄的掏了掏耳朵,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別說是夙景華了,就算是夙景華老爹,皇帝老兒他也不懼,兇獸饕餮就是這麼目中無人!
眼見放下狠話雲佑澤都沒停下,夙景華一個眼神過去,身後的侍衛瞬間上前,氣勢洶洶的朝雲佑澤逼近。
雲佑澤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勾唇冷笑,踏上去三樓的臺階。在侍衛靠近他的瞬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同時出現,一人一掌,試圖抓住雲佑澤的侍衛立刻被擊飛出去,險些砸到夙景華身邊的季橙語。
季橙語嚇的花容失色,嬌嬌滴滴的呼了一聲靠近夙景華懷裡,一副我好怕保護的樣子。
季橙依冷眼看著,只覺噁心,扭臉就走,就不帶一點吃瓜的心思。
走上臺階的雲佑澤瀟灑回頭,向夙景華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有本事硬闖,天絕閣奉陪到底。”
剛剛出手的黎川也跟著上前一步,右手放在腰側,準備隨時出刀。
天絕閣的前身是殺手組織暗夜,換句話說,雲佑澤身邊的都是可以一敵百的殺手。
夙景華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凝重,加上黎川身邊立著的影四,夙以墨的貼身影衛,他要再對雲佑澤出手等同於找死。
夙景華不聰明,但也不傻,可他身為皇子被雲佑澤這般挑釁,這叫他一個大男人如何受得了,何況他懷裡還有個季橙語,他怎麼都不能在季橙語面前丟了皇子顏面。
他故作冷靜,對影四道,“本皇子可是奉父皇之命來找皇叔。”
影四客氣的對夙景華行了一禮,道,“主人現在不方便,還請六殿下稍候。”
夙景華還想堅持一下,可當他看到黎川即將出鞘的短刀後還是慫了,一副皇子派頭,“給本宮準備上好的雅間,本宮就在此等著皇叔。”
雲佑澤冷呵一聲,暗罵了句慫包,扭身走了。
雲佑澤是不計較了,可黎川還沒收斂,握著短刃的手就是不松,死死瞪著夙景華。
夙景華是皇子,換句話說夙景華是他滅族仇人之子,不碰面則以,碰了面就那麼容易剋制心頭的恨意了。
黎川殺意濃烈,影四很容易就發現了,上前一步轉身擋在黎川面前,低聲道,“這是在京城,你想暴露他的身份不成?”
黎川皺眉,還是忍下了來,鬆開手轉身上樓,再次貼在了房門前,他的責任是保護雲佑澤的安危,沒有比這個更重要了。
影四忍不住嘖了聲,真想把聽牆角的黎川拎過來揍一頓。怎麼能一點眼力勁沒有,有些牆角是他們能聽的?
關上門雲佑澤走進裡屋,夙以墨正在拔針,桶裡的藥水也變淡了許多。
雲佑澤繞到他身後,給他拔針,“夙景華在門口堵你。”
“聽見了。”夙以墨回答著,快速將身前最後幾根銀針拔除,提醒道,“衣服。”
雲佑澤哦了一聲,拔完針後立刻捧來衣服給夙以墨,還是熟悉的流程,雲佑澤被罩上一件外衫,等夙以墨穿戴的差不多後衣服才拿下來。
雲佑澤看著面前的男人,高大挺拔,剛剛泡過藥浴身上還溼著,他能清楚看到水珠順著夙以墨的頸線落進衣領。
好一幅美男出浴的畫面,可惜沒看全面,他失望的嘆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