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容兒緊緊咬著唇緊張著,回頭那一眼只看到烏泱泱的馬伴隨著巨大的粉塵興沖沖的向她衝來,沒看清馬上是什麼人。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打仗了!
可到底是金刀朝那邊的人來偷襲,還是兇奴那邊的?
她跑回村子怎麼喊?
喊誰來了?
尤容兒身下的馬兒比她還緊張,甩著四條蹄子沒命的跑。
它是一匹漂亮美麗溫柔可愛的小紅馬,身後這麼多身強力壯的馬追求它,它很怕!
所以說,追求者太多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尤容兒感覺到後面的馬離它越來越近,心下一橫,一隻手緊緊抓著韁繩,另一隻手摸向了胯上的小彎刀。
小彎刀非常精緻,上面還鑲嵌著漂亮的各色玉石寶石,這是她用來顯擺的,順便防身。
尤容兒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後面的馬跟著這麼緊,她不能往村子裡跑了,不然她就成了帶敵入村的罪人了!
她是郡守之女,不能為阿翁丟臉。
拼了吧!
尤容兒勒住韁繩,換了個方向,她有些想哭,今天自己是要交待在這裡了麼?
“容姐姐!容姐姐!”
苟六一天籟般的聲音穿透進了尤容兒的耳朵,尤容兒激動的大喊:“六一,你在哪?不要過來!”
跟在尤容兒身後的苟六一:……
“容姐姐,我在你後面呢!你別跑啦!”
尤容兒半信半疑的放慢馬速,回頭看。
果然看到苟六一和她的大黑馬向自己飛奔而來。
大黑馬後面側面都是馬,但馬上沒人,也沒有馬鞍。
尤容兒鬆了氣,哇嗚一聲哭了出來。
苟六一:……
玩大了?
藍彥騎著他的馬在側面驅趕著馬群保持
隊形,還時刻注意含夏甩過來的鞭子。
含夏被嚇到的心情無處發洩,就發洩到了與苟六一同謀的藍彥身上。
帶著這麼多馬衝出來,就不能先來個人跟她通個氣麼?
害她以為是金刀朝或兇奴的人打過來了。
不論金刀還是兇奴,那些人都十分兇狠野蠻,六姑娘那麼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遇到他們,會有怎樣的危險啊!
想到苟六一要出事,含夏想死的心都有了!
結果藍彥還露著大白牙衝她笑,氣的含夏奔上去就抽了藍彥一鞭子。
藍彥躲著含夏的鞭子,很無奈,他深刻體會了一次女人不想講理的時候你真的不要同她講道理。
待到苟六一來到身邊,尤容兒的情緒稍稍穩定,下馬後,大腿根上的肌肉卻仍然在抖,還有兩條彎彎曲曲的水溝印在臉上。
“苟六一!你嚇死我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了,對不起容容姐,下次堅決不嚇你了。”
“下次?你以為這馬兒能天天撿啊?”
“這倒是,不過也沒準撿點其它什麼的,是吧?”
“你倒是想的美!天爺啊,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些馬兒真的都是自己跑到你這裡來的?”
“是啊!容容姐,你可得為我證明,這些馬兒是在我的山裡發現的,它們都是我的!”
“行,我證明。你這是什麼運氣啊!”
尤容兒此刻對苟六一又羨慕又妒忌,到底是怎樣的運氣才能撞到小百匹馬啊!
重點是這些馬還都跟著苟六一的馬!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馬比馬,還是氣死人!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傻人有傻福!
尤容兒暗戳戳的看一眼她的馬,她決定了,今天她要找一個山頭,把她的馬放進去一個晚上。
她也想要撞大運!
她覺得她也不是很聰明的人!
藍彥和含夏兩人驅趕著馬兒停下,又掉頭去追被炸出來的幾隻灰野兔。
肉啊!
烤著吃,煮著吃,蒸著吃,吃……
一聲穿透耳膜的鷹鳴,讓苟六一和尤容兒齊齊抬頭望天。
藍彥追近一隻兔子,手中的劍還沒扔出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頭頂呼嘯而過,撲上了他看中的兔子。
藍彥:……
含夏哈哈大笑,一飛鏢甩出去,插中一隻兔子的後腿。
抓起兔耳朵的含夏,饒有興致的看著藍彥,和藍彥前面的大鳥抓兔子。
兔子被大鳥的爪子死死抓住,大鳥的嘴叨的兔子身上出現了血漬。
苟六一提著裙子跑過來:“含夏姐姐,這是什麼鳥?”
聽聲音是一隻鷹,看清後發現它是白色的,帶著點點黑灰,看著很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