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集體打架很有氛圍,也可能烏鴉的吶喊真的起到了助威的功效。
苟六一兩把短劍揮的虎虎生威,勇猛無比。
“嗷嗚!”
“黑豹!”
黑豹被藍腰帶一腳踹飛,苟六一打紅了眼。
“昂昂……嗷!”
烏龍腹部被藍腰帶砍了一刀,紅著眼的苟六一更瘋狂了。
在烏鴉眼裡,苟六一此時真的很像一個女魔頭。
手裡揮著雙劍,眼裡飛著刀片,頭髮還散了一半。
苟六一發了瘋的勇猛,秦大爺秦二爺受到了震撼。
平時看著溫溫和和軟軟糯糯的女娃娃,原來是這麼的彪悍!
女孩都是悍婦的潛力股!
苟六一的瘋狂讓芸娘十分欣慰。
看,這就是她帶出來的,打架就得是這樣!
含夏含秋也意外苟六一的勇猛,更意外苟六一的功夫長進這麼大。
更讓她們心裡不平衡的,是藍彥。
這小子的功夫隱隱超越了她倆,在打鬥的過程中,居然還在不斷提升!
苟六一的瘋狂輸出,帶動著她周圍的護衛也瘋狂起來,全都不要命的癲狂起來。
他們必須癲狂,他們怕他們不癲狂,苟六一把自己癲狂死了。
烏鴉飛到躺到一邊站不起來的黑豹,嘆氣。
站不起來就別站了哎,非要站起來再趴下去,趴下去再站起來,反反覆覆的幹嘛?
烏鴉衝著黑豹“嘎”一聲,安安穩穩趴下躺平吧!
一顆藥丸從它嘴裡噴了出來。
烏鴉:……
黑豹:……
苟六一的聲音傳來:[讓黑豹吃了!]
烏鴉看向黑豹,嘎嘎怪笑起來。
黑豹:……
它非常不情願的舔下烏鴉“吐”出來的藥丸。
烏龍的腹部不斷冒血,卻仍然“昂昂昂”的到處踹人,海東青被藍彥趕了過來,幫著烏龍拍打叨抓著藍腰帶。
苟六一眯眼:[蠢貨,讓烏龍離開!]
別的馬都嚇跑了,就她的烏龍還死心眼的不走。
烏鴉飛起,“嘎嘎”大叫,粗糲的嗓門讓不少人看向了它。
烏鴉慫唧唧的拍著翅膀調頭跑,烏龍跟著烏鴉跑。
藍腰帶還沒到喪盡天良追殺一匹馬的地步,沒管烏龍的撤離。
烏鴉又給烏龍“吐”出了藥丸,威脅烏龍吃了藥丸,又盯著烏龍腹部的傷口看。
笨蛋肯定要在這裡縫出一條大蜈蚣了!
這群藍腰帶的領頭抽空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隊伍損失很大。
咬牙,遇上硬碴子了!
撤!
他們這群人同烏老三人打鬥的時候,就損失了近一半人手,還沒有好好休整,又遇到這幫強勁對手。
本想著速戰速決,還能搞到點鍋裡的新鮮物填填肚子,破滅了。
含夏芸娘見人要走,看看苟六一。
追還是不追?
苟六一擰眉放暗器:“不要追!”
從花娘和秦大爺口中,苟六一判斷藍腰帶不止一批,他們這幫人不是專門來打架的,是來尋烏老的。
更何況她的馬她的狗都受傷了,還跑丟了幾匹馬。
現在應當迅速整頓,離開這裡。
苟六一又投出一枚飛鏢,收了手。
“誰受傷了?都到我這裡來。沒受傷的收拾物品,撿輕便必須品帶,重的沒必要的就不要了!”
苟六一說完,跑去馬車,翻出她的醫藥箱,就在馬車旁給受傷的人看起傷。
[蠢貨,帶烏龍過來!]
[嘎,來了!]
[蠢貨,你附近轉轉看看!]
[嘎!勞碌命嘎!]
藍彥把黑豹抱了過來,海東青蹲在藍彥的頭頂上,同情的看著黑豹。
不會飛,好吃虧!
苟六一把黑豹全身摸了一遍,初步判斷左後腿斷了,肋骨也斷了兩根。
看黑豹的精神狀態,應當沒傷到內臟。
苟六一讓藍彥砍了些樹枝,把黑豹支楞了起來。
烏龍的傷口有些大,但苟六一沒有幫它縫針,只是清洗乾淨後用榕樹泥包裹起來。
含秋見狀,撕了一條被單,把烏龍的肚子裹上。
苟六一擔心藍腰帶會帶著同伴再殺回來,所有傷員都只用了兩步治療。
清洗,上泥。
基本都是外傷,有一個斷胳膊的一個斷腿的,同黑豹一樣待遇,用樹枝支楞了起來。
秦大爺和含夏兩人,檢查躺倒的藍腰帶,補刀。
秦二爺沒再發牢騷,也沒有再去想是誰發號的命令。
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從還沒有打翻的鍋裡拿螃蟹嚼,還時不時摸上藍腰帶的屍體,摸出些碎金銅錢傍身。
沒摸兩個,就發現有人先他一步洗劫屍體了。
抬眼看,芸娘正嚼著螃蟹快速對屍體搜身。
秦二爺:……
這女人看上去業務很熟練!
簡單包紮了傷員後,護衛做了個簡易架子,含秋又撕了一條被單兜在架子上,把黑豹背在了一個護衛背後。
這是一條衷心護主的狗,誰也不願意把它丟下。
含夏追回了兩匹馬,加上沒跑的和烏龍,六匹馬。
十三個人只有六匹馬,還有一匹是重傷員。
大家選擇了步行,傷員騎馬。
烏龍因為受傷,它的背上沒有放置任何物品。
整頓完畢,向東北方向趕去。
苟六一和秦大爺秦二爺很擔心烏老他們。
不知道烏老他們是擺脫了這些人的追殺,還是遇害了。
[嘎!有人!]
[嘎!人後還有人嘎!]
苟六一牽著烏龍擰眉看過去,有兩個蒙面的在戰場附近,去了藍腰帶走的方向。
倆蒙面人後面,還有一個蒙面的,跟著前面兩個蒙面人。
苟六一略微想了想:[別管他們。]
這些人看樣子是衝著藍腰帶去的,只要不是針對他們,苟六一不想管。
烏鴉拍著翅膀飛回到被拋棄的馬車,苟六一把馬車收了。
馬車裡還有一箱銅錢,兩床棉被啥啥啥的,因為比較重,扔在了馬車裡。
苟六一更加確定她的莊票會大受歡迎,看這出趟門,帶銅錢多麻煩,哪有她的莊票方便!
走著走著,打頭陣的秦大爺抬手。
全隊又警戒起來。
與他們同樣警戒的,是對面走過來的一隊人。
秦大爺打量對方,不是藍腰帶,是跑這裡來找地宮玩的?
上前抱拳,說了幾句話。
對方收了刀劍,虛虛的抱了抱拳,匆忙向苟六一他們來的方向走。
秦大爺走到苟六一身旁:“並非江湖中人。”
秦二爺走過來:“你們看!”
他手裡拿著一個腰牌,腰牌上刻著'竇'。
苟六一看一眼秦二爺,她確定了,秦二爺是個偷兒,還是個很厲害的偷兒!
不過,他是不是偷不重要,這塊牌子很重要。
牌子說明這隊人也是國舅府的人。
苟六一看向從他們側面過的那支小隊。
八人八馬,因這段路樹多,八人八馬走的不快。
馬上託著包袱,掛著水囊,看樣子是行了遠路。
朝他們來的方向走,八成是回京。
苟六一的視線盯上走在中間的一人。
這人同其他人不一樣,他把包袱背在了身上,包袱鼓出來的地方放在前胸。
苟六一判斷這個包袱裡有重要的東西。
她以前揹包的時候,會把揹包反著背在前胸,就是為了防小偷。
再加上同是國舅府的人,這些人的做派就是不惹麻煩,儘快趕路。
苟六一輕咬唇,心裡癢。
國舅派出的這隊人,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