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卿握緊林浮玉的雙手,輕輕地揉一揉她手心裡的繭,面上平靜地說:“練功是需要機緣的,許是沒到時候吧。”
絕劍,顧名思義,需斷情絕愛,心無旁騖才可練成,他如今自然是練不成了。
木華卿本不是好戰之人,他得到了最寶貴的愛人,已無需追求最高的武學之境。
“是這樣嗎......”林浮玉傾身上前,靠進木華卿懷裡。
木華卿把她抱緊了,抬手理順了她有些雜亂的髮絲。
“咦?”林浮玉才想起來一事,抬頭問道:“上次你和那個鬼麵人誰贏了?”
木華卿低頭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說:“論武功,我們誰也殺不了誰。”
林浮玉低頭埋進他懷裡,悶聲道:“他這麼厲害呀,那以後可不好對付了。”
木華卿把下巴擱在她頭頂,說:“那你好好練功,我們兩個聯手總能贏過他。”
“這樣,是不是以多欺少?不大磊落呀?”
木華卿也無賴般說道:“那可顧不上了,我們不說出去,別人怎麼知道。”
“哈哈哈哈......”林浮玉在他懷裡笑得肩膀直顫抖。
“這是聞人大俠能說出來的話嗎?哈哈哈......”
“呵呵......”木華卿也低笑出聲。
這邊兩人膩膩歪歪,小香亦步亦趨地走進院裡,很不想打擾他們,弱弱地說:“郡主,二門上來報,定國公夫人來了。”
兩人不太好意思地坐直了,林浮玉一手撐著額頭,頗為頭疼道:“許大嫂還真是勤勉,以前許大哥在的時候,她都沒來得這樣勤。”
小香說:“定國公夫人還帶來了許大姑娘和齊九姑娘。”
林浮玉聽了驚得起身,說道:“這麼多人?”
小香點點頭說:“公爺和世子都去處理公務了,只能您來招待她們。”
林浮玉洩氣地坐下說:“你去把人好好地請進來。”
“是!”
木華卿看她一臉苦惱的樣子,安慰道:“許夫人本是聰明人,如今屢次來訪,也是為了齊家的事,你只要堅持不鬆口,她就能想明白了。”
“嗯......”林浮玉輕輕點頭。
木華卿摸摸她的頭說:“我不方便在這裡,先走了。”
“嗯......”
定國公夫人齊氏帶著女兒和妹妹在屋內坐下,雙方見了禮,齊氏關心道:“上次我孃家宴席,郡主沒來,聽說是染了風寒,如今可好些了?”
林浮玉嘴角一抽,拿起帕子咳嗽兩聲,說:“快好了,勞夫人來看我,只怕過了病氣給孩子。”
“不妨事。”齊氏拉過女兒說:“這孩子倒不像我,像她父親,是個活潑的性子。”
瑩瑩小姑娘小跑幾步,過來拉著林浮玉的手,說:“郡主姑姑,我想像你一樣練武,我娘不許,所以我特意求孃親帶我來找你的,您教我武功好不好?”
林浮玉笑了,說:“好呀,只是我自己也要師父教,等我成了武林高手,就教你!”
“不得無禮!”齊氏訓斥女兒一聲,又對林浮玉說:“郡主勿怪,這孩子在家裡說想見你,我才帶她來的,沒想到她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也怪她爹,從小就縱容她,還教她武功,才養成了這樣!”
這話說的林浮玉有些尷尬,面上不顯道:“無妨。”
又看齊萍兒自進門就安靜地坐著,不發一言,林浮玉說:“九姑娘,這些果子點心都是府裡廚娘最拿手的,你嚐嚐看,也品評品評。”
齊萍兒忙起身說:“謝郡主,安國公府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齊氏看小妹如此畏畏縮縮,責備地看她一眼,轉頭對林浮玉說:“我這妹妹,別的不說,就是針線功夫好,上次郡主不是說要和小妹探討針線,所以我特意帶她來的。”
我說過這話嗎?林浮玉心裡打鼓,知道她們就是為了偶遇哥哥,說:“齊九姑娘針線一絕,我早就聽說過,今日難得一見,請九姑娘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