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勤的小二問我們,我只好擺擺手道:“我們只是看看,不買大煙。”
小二見此,也並不氣惱反而繼續笑著道:“小爺,要不嚐嚐這大煙吧!吸口大煙賽過活神仙!”
我正欲推辭,不料張二強先道:“好你個夥計,竟敢拿流毒誆騙我家少爺,你可知我家主公知道後,你的小命便交待在這兒啦!”
小二見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也敢恐嚇他,頓時來氣,也不管兩人是否富貴,氣急道:“好你兩個小崽子,欺負到小爺頭上了。管你家大人是誰,在這重慶城,在這法蘭西大煙店中,縣太爺來了也得客氣走。你們倆算什麼東西,毛都沒長齊,便來教訓小爺是吧!”說罷欲打。
見小二欲上前打人,張二急忙護在我身前,並用背推著我向後走。我看到這,很是感動又極其想笑,心想你還矮我一個頭呢,還護我!正當我欲說話時,這時掌櫃走來了。
掌櫃竟是個金髮洋人,他用蹩腳的漢語叫住了小二,並上前打量著我們。
只聽他靜靜道:“尊敬的客人,本店為庫輪伯爵先生的產業,還望勿加搗亂!”
聽到此,想裝逼的我死死盯著他的碧色眼睛,用川味英語笑著道:“好的,謝謝!我記住了,庫輪伯爵先生!”
我不會法語,不然肯定用法語教,但料想他一定是聽懂了,否則他的臉上不會出現錯愕驚訝不解的表情。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拉著張二早已走了出去,走向了內城城門口。
內城,我們已經逛完了。總結了一下,雖不算繁華,但也不算太過冷悽。
走出內城,外城的景象則冷悽的多了。整個外城死氣沉沉,如將死的老人般,冷悽孤寂。這裡的街坊殘破不堪,我甚至看到了一間倒塌了的房子,地基早已變成荒地,長滿野菜野草。
街上人很多,但絕大多數都是剛來時看到的乞丐,他們聚在一起,絕望的看著街上行人。街上行人臉上大多菜色,匆匆趕著路,不願多留一秒多看一眼,麻木的行走著。
我看著那些乞丐,越看越覺得是觸目驚心。很想上前撒上一把錢,可翻遍衣服,我硬是沒找到錢。我問張二,他也沒帶,只好作罷。
我們繼續走著。外城很大,但可逛的地方很小。因為反映一個城池情況的事物,基本在主幹道上,而坊市並無太大逛的價值。
總結了下外城的店鋪更少,人卻很多。人雖是很多,但卻格外的悽清。
我們沿著主幹道繼續前行著,欲出城再看看。可惜城門緊閉,連甕城都進不去。
聽人說,城外正在大戰,自己老爹也正在城樓上督戰。我聽後怕被認識的人發現,便急忙拉著張二離開了。
看到甕城我才覺得重慶城有點大。但我感覺內外城郭也並不是很大,但它卻建了甕城,這讓我很是不解。
於是我便找本城中人問問,連找數人,都不搭理我。直到找上一白髮蒼蒼卻精神奕奕的老人,向他打聽才知,原來以前也無甕城的。
但朝廷被迫籤立《二十口通商章程》後,重慶城便建了甕城以備租界洋人來犯。
聽完後,我覺得明廷還有點腦子,但不多!
這位老者又與我們聊了許久,我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資訊。他姓張,是一名下過南洋的商人,現為實業家,主要產業以紡織為主,產業主要分佈於重慶成都一帶。
一路聊了許久,到了內城城門口,老人要入內城了。可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於是我們倆便向老人道謝告別了。
我們繼續遊走著,此時內城出來了許多士卒四處尋人,想必定是發現後,來尋我們的。
這時我玩意正盛,於是拉著張二便竄入了坊市之中。我們在坊市的小路上迅速的走著,與尋我們計程車兵離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