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巴蜀初定,俱酒想要一個安定的環境,再大力發展一波經濟,就像打遊戲一樣,每次戰爭前都需要不斷生產,不斷練兵。
一蹴而就統一天下,那都是系統文,扛著加特林穿越過來的。咱不是沒有嘛,只好老老實實地種田發展嘍。
巴蜀之地有兩大鄰國,北鄰秦,東鄰楚,都是大國。
從巴蜀的地理角度來看,這就是一出新的三國演義,至少得與其中一個國家保持盟好,堅決不能搞成兩面受敵。
因為,以巴蜀目前的體量,俱酒不可能同時打贏兩場區域性戰爭。
既然楚王被挾持到了船上,俱酒打算來一個恩威並施,逼迫楚王結一個城下之盟。
熊良夫想通了吳起這檔子事,心中反而坦然了,把吳起趕走是對的,否則的話,這傢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啊!
不知道哪天它轟然一炸,不穀的大楚國就變成晉國的了。
整個春秋時期,晉楚直接戰爭十三場,晉國十一勝兩負。各種代理人戰爭數不勝數。楚國對晉國,懷有天然的恐懼。
俱酒一邊勸酒,一邊繼續結盟的話題。
熊良夫冷冷地道:“縱目王今日既廣有巴蜀,不若把郇陽之地還與楚國,然後再談盟好。”
俱酒對這個早有準備,“借荊州”的典故他還是賊溜熟的,他決定向楚王借郇陽,向秦國借南鄭。
當然,有借無還的那種!
俱酒道:“郇陽不毛之地,於楚王無用,然此地乃南鄭門戶,於朕有用。朕欲向楚王藉此地,按年向楚王朝貢,楚王以為如何?”
熊良夫人借酒勁,氣往上撞:“縱目王,人要學會感恩。當初若不是先王收留,哪有今日之功?不曾想尊駕貴為一國之王,竟欲賴我楚國土地?”
俱酒不徐不疾:“楚王廣有土地,目的為何?不過收民租賦,以充國用。朕願意每年按兩倍之數,貢奉楚王,此一本萬利之事,焉得不為?”
熊良夫動了心,郇陽那塊地方,確實有點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往年,那裡不是大水大災,就是巴人襲擾,人丁稀少,物產不豐。別說向朝廷納糧了,連當地人都養活不了。
說實話,對楚國而言,郇陽就是個包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對抗南鄭的秦國。
當年楚悼王大大方方地將郇陽封給俱酒,其實也有這種因素在裡邊,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兒,顯示楚王的寬宏大度。
只是楚悼王到死都沒想到,不到五年,俱酒居然大成了,真是失策!
熊良夫繼續保持其作為楚王的矜持:“不穀乃萬民之主,豈肯為了蠅頭小利,而失民心。此事萬萬不可。”
俱酒伸出三個指頭:“三倍之數!”
熊良夫瞪著通紅的眼睛:“什麼?”
俱酒伸出四個手指頭:“四倍!”
熊良夫:“咳咳咳……”
俱酒伸出一巴掌:“五倍!”
熊良夫:“咳咳咳咳咳咳……”
俱酒收回手掌:“楚王,既然非要郇陽之地,不妨自來取之。”
熊良夫:“成交!”
俱酒堆起滿面笑容:“楚王真乃爽快之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