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驚呆在了當場,自己的閨名,竟然被他叫了出來,心頭像有一隻受驚的小鹿,在她的胸腔中亂跳亂竄,嘉明感到一陣眩暈,真真無法呼吸。
她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保持冷靜,然而卻讓整個人陷入了更大的混亂之中,慌亂之中,手中的絲絹也丟在了地上,想要施個禮卻不得要領,整個人笨拙得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俱酒繼續進攻,再次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將她的一雙纖纖柔荑全部抓在了自己手中。
“魏向曙,魏護士,我呀,姬小九呀,戰狼中隊狙擊手姬小九!”
嘉明滿臉發燒,渾身發燙,耳根轟轟作響,根本聽不清俱酒在說什麼,只覺得對方眼神熱烈地向自己表白,半晌方才囁嚅幾個字:“王上……請自重!”
俱酒一臉疑惑,沒錯啊,名字對,臉蛋也對,身材瘦了一些,就是魏向曙,軍區醫院的魏護士啊!
“魏護士,我,我!姬小九啊!冷鋒、史三八都是我的戰友!我腿骨受傷,還是你給我打的鋼板來著!”
俱酒急切地望著嘉明,熱切地期盼著,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嘉明根本聽不到俱酒在說什麼,她只覺得呼吸困難,幾欲摔倒,此刻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魏護士,你是怎麼穿過來的,我是被雷劈了!你說多倒黴,我這麼一個低調的人,竟然被雷給劈了。”
“魏護士,被雷劈了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嘉明再也受不了了,“嚶嚀”一聲,直接暈倒,俱酒趕忙來了一個軟玉溫香抱滿懷,然後左手一扶,右手一搭,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將嘉明柔弱無骨的身子抱在懷裡。
俱酒低頭再次確認了一下魏向曙的臉龐,抬起頭來,一臉的迷惘。
曾經有一次戰地演習,魏向曙作為戰地護士,在營救傷員的演習中,不慎扭了腳,當時作為同為一方的戰友,姬小九奮不顧身,將魏護士營救下了演習火線。
魏護士得救了,但姬小九卻被演習指揮部判為陣亡,導致自己中隊整場演習失敗,被中隊長龍小云狠剋了一頓,還罰喝了一瓶茅臺!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難道,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
魏向曙還是那個魏向曙,長相、名字都沒有變,但是,她也不認識我了!
俱酒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早有人飛報秦嬴夫人:“夫人夫人,不好啦!王上在宮門側面,一把抱住嘉明公主,不知道要抱到哪裡去呢!”
秦嬴夫人聞言,都快氣死了,口中連連咒罵:“不成器!沒出息啊!”
本來是正大光明的一樁婚事,硬是讓這個臭小子給整成強行逼婚了,身為一國諸侯,一點定力、一點氣度都沒有,這以後要是得了天下,絕對一個昏君啊!
一邊顧不得妝容整衣,拖著一根柺杖就一路顛著跑了出來,她必須阻止自己這個色迷迷的傻兒子,千萬別在大婚之前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遠遠地秦嬴夫人就看到俱酒把人家小女孩抱在懷裡,色眯眯地低著腦袋看,口水都快流到人家公主臉上啦!
俱酒長這麼大,秦嬴夫人從來沒有打過他一下,這一次實在是忍不住了,遠遠地就厲喝一聲:“逆子!”
俱酒還沒有在回憶中醒過來,當頭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柺杖,敲得他眼冒金星,齜牙咧嘴,差點將嘉明丟到地上。
秦嬴夫人繼續低喝:“逆子安敢如此無禮?還不放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