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哪來的輕騎?
主要是在莒邑繳獲了二百餘匹戰馬,俱酒就順勢給帶走了,一路之上剛剛訓練出一批戰士,但他們的騎術都乏善可陳。
輕騎有些猶豫,畢竟他們都不是專業的騎兵,在漢國還有騎兵三寶,在這兒啥都沒有。這仗怎麼打?
情勢危急,若是齊軍披甲成功,那麼戰鬥將拖入膠著狀態,畢竟這是在齊國土地上,風險巨大,後果難料。
風飛矢看出了輕騎的猶豫,高聲下令道:“衝陣!”
“諾!”
這些剛剛玩馬不久的戰士們,抱著一顆必死之心,死死地揪住馬韁,穩定住自已的身體,繞過前排纏鬥正酣的軍卒,繞出一個弧線,徑直衝向齊軍後陣。
這些年輕的戰士,沒有經過系統的戰術訓練,也不精通馬上兵器的運用技巧。然而,他們擁有的是無畏的勇氣和對勝利的執著。
他們堅守命令,按照“衝陣”的要求,縱馬、狂奔、衝撞、踩踏,用最原始的方法瓦解敵軍的意志,殺傷敵軍的有生力量。
兩百匹戰馬分別從左右兩邊衝入齊陣,然後再調轉馬頭,再打一個來回,再次發起衝鋒,週而復始,來回馳騁,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最初,正在披甲的齊技擊之士猝不及防,被衝了個星落雲散,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披甲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但另一部分已經披好甲的技擊之士,則奮起長戟進行反擊,馬上的勇士們幾乎沒有防守的技能與反擊的方式,只是迎著長長的戟尖猛衝猛打。
“咚!”齊技擊之士被瘋狂的戰馬頂起,口吐鮮血飛出丈餘遠。
“噗!”輕騎兵也被齊技擊之士的長戟刺中,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一般,摔在馬下,很快就被數十支長戟戳成了蜂窩。
但兩百騎兵畢竟有些少了!幾個來回下來,兩百騎兵已經只剩六七十。
而前方的纏鬥尚未結束,風飛矢也沒有來得及下達撤軍的命令。
輕騎校尉額頭淌血,大腿被刺傷,鮮血浸浸地滲出他的戰袍,一點一滴地滴落馬下。
六、七十餘騎輕騎神情肅穆,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韁繩,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
輕騎校尉雙手握住韁繩,目光堅毅勇敢地望向前方:“輕騎兵,進攻!”
“殺!”
六七十餘騎輕騎再次縱馬衝向敵陣,明知道死亡就在眼前,卻沒有絲毫退縮。他們義無反顧地再次縱馬衝向敵陣,奔走得如此堅毅和決絕,馬蹄聲響徹雲霄,彷彿是他們無畏的戰歌。
前陣的齊技擊之士經過最初的慌亂,恢復了訓練有素,他們迅速結成戟陣,長長的戟尖一排排、一行行,形成一堵戟牆,彷彿一隻移動的大刺蝟。
齊技擊之士緊密地站在一起,橫成行,豎成列,步調一致,口號整齊,邁著“咔嚓咔嚓”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漢越聯軍逼近。
一個人穩定下來,兩個人穩定下來,三個人穩定下來……整支隊伍就穩定下來了。
齊軍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終於憑藉熟練的配合,找回了自已的自信與優勢。
密集的隊形與超長的戰戟,形成了齊軍的拳頭戰力,同時,人員之間的團結與合作,也凝結起齊軍的戰鬥意志。
另一側,俱酒由於兵器不趁手,越女劍法也不熟,始終無法壓制住田忌的攻勢。
越女劍法共有二十種用法,錯、掛、攅、劈、沉、弸、斬、撥、截、刺、削、砍、戳、摸、撩、纏、拋、託、剪、挑、欄。
劍法有著剛柔兼備、輕快敏捷、氣韻灑脫的氣勢,但顯然在這種大開大闔的戰場之上,佔不到任何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