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刺魯寬拼盡全力大喊一聲,在這關鍵時刻,身為人父的責任感將他從恐懼中喚醒,局勢已經不容他再害怕下去了。
刀疤並沒有理會他的叫聲,仍然向著小居次的方向走去。
“撲通!”
一個壯碩的身形突然一頭栽倒在刀疤面前,將他前進的道路擋住。
刀疤凜然一動,身後的侍衛也撲了上來,護在他的左右。
定睛一看,卻是負責看守後宅的守衛。已經爛醉的他,聽聞刀疤的聲音,心中恐懼,強自掙扎著站起來,欲圖前來參見刀疤。
沒想到,在酒力巨大的作用之下,一個跟頭摔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刀疤腳下,也將刀疤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刀疤望著這個爛醉如泥的傢伙,陰森森地說:“土乃忽,本王之令,如風過耳乎?”
守衛拼命地想要站起來,辯解幾句,但手腳並用仍然無濟於事,口中嗚裡哇啦地胡言亂語,卻一句也聽不清。
“倉啷!”一聲,刀疤的彎刀鳴鞘而出,一道寒光閃過,一蓬鮮血沖天而起,一顆頭顱滴溜溜滾出老遠,現場頓時瀰漫起無盡的血腥味!
“啊!”
隨著數聲尖叫,站在一邊的僕從之中撲通撲通連續嚇暈了兩三個人,剩下的人也嚇得擠作一團,瑟瑟發抖。
突然一陣惡臭傳來,顯然是有人嚇得失禁了。
刀疤眉頭一皺,也失去了再往前走的興趣。他一腳踢開死屍,徑自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刺魯寬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刺魯寬,本王欲要美人,爾竟敢一推兩搡,七擔八挪,朐衍部莫非視吾長刀不利乎?”
刺魯寬被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彷彿篩糠一般。說話時舌頭也不聽使喚,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地道:“大……大王饒命啊!老……老朽怎……怎麼敢呢?”
刀疤用力一推,將刺魯寬扔了出去,徑自走向石桌,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罈,將整張臉向著壇口一湊,用力吸了一鼻子,然後扭過頭,陰森森地對說道:
“刺魯寬,如此好酒,焉何不獻與本王,而私自享用?”
刺魯寬看到在一旁抖作一團的三位女兒,強打精神爬了起來。無論如何,他也要拖住刀疤,好讓三個女兒趕快脫身。
他爬到刀疤腳邊,仰著頭道:“大王,大王……此酒亦是老朽今日新得,本欲孝敬大王,不想路過此地,被這位頭目硬生搶去。他還……還拉著老朽一起飲酒,老朽實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大王!”
然後抓住刀疤的大腿,強打精神站了起來:“大王,大王勿急,老朽處還剩有兩壇,立即取來獻與大王!”
刀疤一把推開貼上來的刺魯寬:“老東西,敢藏私貨?!“
刺魯寬又驚又懼:“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大王啊,老朽是想等到大王與小女新婚之夜,以為佳飲,絕無貪圖之意啊!”
刺魯寬此時酒已經全嚇醒了,他望著還在一旁抖成一堆的僕役,突然怒喝一聲:“誰特麼拉褲襠了,快給老夫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