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痤看俱酒面色陰晴不定,還以為他一時寫不出詩來。而嘉明公主病情危在旦夕,不能久等,於是抽出公主所寫的半首詩來
“端氏君,這有兩句殘詩,有勞端氏君動用巧思,予以補全吶!”說著笑呵呵地遞上來。
俱酒本能地後退一步,嫌惡地接了過來。
“江山俱入酒,
嘉樹獨不明。”
嗯?居然是五言詩!
這顯然是一首藏名詩啊!把老子的名諱藏在其中,公叔痤你特麼太噁心人了!
一個字:打!
兩個字:打他!
三個字:打他啊!!
四個字:打特麼的!!!
但,這是戰國。
俱酒不是衝動的莽漢,而是具有上帝視角的穿越者。
現在身處戰國第一強國:魏國;身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叔痤的相府。自己就算不圖謀什麼復國、振興,也得保全自己的性命。
一巴掌下去,可能小命就沒了。這可不是穿越前,派出所寫份檢查那麼簡單。
但,公叔老鴨欺人太甚,某不得不還以顏色。
俱酒將竹簡輕輕放下,笑眯眯地說道:“相國,俱酒雖然能塗得幾首歪詩,但某之特長實是技擊之術。今日機會難得,不如某給相國展示一二。”
公叔痤:“呃,呃……好吧,端氏君有勞了。”
俱酒看見廳堂几案之後擺放著一把鎮宅寶劍,立即大步上前,刷地一聲拔了出來。
青銅寶劍,珠玉鑲嵌。
他冷然掃向公叔痤,雙目之中寒光頓生,殺氣凜然。
公叔痤不由得後退一步,心中一陣慌亂,臥槽!身邊沒有親衛啊,如果這豎子欲刺本相,躲都沒處躲啊。
俱酒手提寶劍,一步一步向公叔痤緊逼過來……
公叔痤:“端……端氏君,爾欲何為?”
俱酒:“嘿嘿嘿,相國,且看此劍利否?”
公叔痤大駭:“端氏君,君,君……不可亂來,不可亂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躲閃,全然沒有注意後面的几案,“撲通”一聲被絆倒在地,一百八十度摔了個後空翻。
“哎呀!啊啊,痛殺本相……”
公叔痤痛苦地捂住襠部,關鍵部位再次受傷了,果然不能提這個倒黴“閹”字。
但這不是重要的,這位殺氣騰騰的小封君可是手持利器呢!
公叔痤連滾帶爬地躲向牆根,全然不顧“桃子”痛得欲仙欲死,一雙恐懼的眼睛瞪得老大,嘴裡不住地喘著粗氣。
俱酒看了公叔痤的窘相,心中一陣快慰,他遠遠地提著寶劍,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相國小心,來來來,某扶相國起來。”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呀!”公叔痤大駭。
俱酒遠遠地站在原地,聳聳肩,雙手一攤:“好,那俱酒繼續表演,相國看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