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自己的靠山爸爸,近衛寧子越發感到心中的委屈和憤怒。
然後就滔滔不絕的痛斥起殊仁的可惡來。
“……這個殊仁,他怎麼會有這麼黑的一張嘴和那麼多刻薄的話語?!”
“哎呀!我簡直是要被這個混蛋給氣死了!!!”
“爸爸虧你還為了這個臭蟲一樣的東西與貴族院、長老院、以及陸軍的那些人爭吵。”
“依我看,就依照那些人的話,把這個可惡的東西交出去,死了算了……”
“畢竟他當初的罪行,也完全是罪有應得的!”
看著寶貝女兒給氣成這樣子,近衛文麿也只能是微笑著安撫。
“呵呵,寧子啊,這個殊仁是出身底層社會,從小就混跡於市井之中。”
“要論刻薄和罵人,你一個豪門千金大小姐,自然是無法同這種人相比。”
“至於為什麼要保他,甚至是不惜與貴族院、元老院,尤其是陸軍的那些人對抗?”
“爸爸也早就跟你說過原因。”
“因為每一派勢力,每一個陣營,都是有著各自的基本盤的。”
“陸軍那些人的想法,就是要大舉推行軍國主義,結束皇權和貴族時代。”
“而我們近衛家身為五攝家之首,貴族們的領頭羊,我們要做的自然是維繫住目前的皇權和貴族的利益。”
“所以實質上,我們並非是在保殊仁,而是真正的在保我們自己。”
“而且,偏巧這皇室也僅剩下了這一支血統,我們根本就沒得選,也只能如此。”
很顯然,近衛寧子對於父親的解釋持反對意見,只見她微微的將頭偏向了一側,輕哼一聲。
“像這種臭蟲,敗類,又有什麼可保的?!”
“至於您說的所謂皇室的血統,我就更為不解了。”
“它怎麼可能就讓我們被動到如此地步?”
“大不了就給他找一些女人,逼他多生孩子。”
“用不了幾年的功夫,皇室血統不就又遍地都是了?!”
“到那時,這個殊仁就再沒有了半點用處了?”
聽著女兒的話,近衛文麿帶有笑意的眼神中卻是飽含了深意。
在停頓了一下後,緩緩的問出了一句話。
“寧子啊,在你看來,天皇以及皇室的血脈珍貴在何處?”
近衛寧子不解父親的這句話其中含義,也僅是皺眉看向父親,等待著下文。
這時候,近衛文麿接著笑著說道:“從你們醫學或是科學的角度上講,天皇和皇室的血型,也不過是A、B、AB、O幾種。”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至於說天皇和皇室的才能,除去少數幾位明君外,其實也並沒有比平民優越出什麼。”
“他們既不好看俊美,也罕有過人的才智。”
“所以從本質上講,天皇和皇室與普通人並無兩樣。”
“而之所以天皇和皇權時代能延續至今,靠的是尊貴、信仰、稀缺。”
“總之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