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份過後的天氣回暖了，午飯時間後，走廊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江歲歲和沈依棠向來喜歡待在走廊上，像往常一般聊著天。
此時，少年穿著藍白相間的長袖，額頭上冒出細汗，連頭髮也被打溼了，眼睛瞥了一眼旁邊。
就讓江歲歲一下忘記啃手上的蘋果了。
快要進入夏天的暖陽，打在了他的臉上，側臉被映出了陰影，就如初見那般，只是他的頭髮好像長了不少。
更帥了。
但是脫掉了今早上的外套，她還是更喜歡那件，想著想著，手上的蘋果表層就老化了不少。
高中最不缺的就是考試，緊接而來的便是第三次月考。
和上學期不同的是，從這個學期開始，普通班和重點班就不再額外劃分開考場，而是混在了一起。
晚上回家的路上。
“陸添，明天考試你在哪個考場呀？”
他思考了一下“好像在高一六班，304 ”
“好巧！”少女笑了起來，“我在你隔壁哎”
才不巧，出考場安排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陸添黝黑的眼眸看著她，嘴角略微上揚了一些，“嗯，好巧”
考前7點30。
江歲歲頭都大了，因為她忘記拿草稿紙了！！
沒事，又有理由跟陸添說話啦。
如是想著，身體慢慢地朝正在放書包的陸添靠了過去，悄悄地，悄悄地。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她。
江歲歲將兩隻食指互向靠攏，弱弱地道“陸添，我忘記帶草稿紙了，能不能借幾張呀？”
陸添沒說話，只是將草稿紙撕了幾頁下來，然後將剩下的給了歲歲。
“不用這麼多的”
“沒事，考完了再給我”
陸添說完過後，就整理好東西進了教室，用餘光看向進了隔壁教室的人。
第一場考的是數學，江歲歲的拿手科目。
基本上沒用草稿紙，題目的思路全都在試卷上。
可能是題目不難，又或許是陸添的草稿紙，她捨不得。
仔細檢查兩三遍過後，江歲歲看著面前乾淨的草稿紙，鬼迷心竅地湊近了。
紙的味道。
她真是癲了。
午休過後，下午的第一節考試也快了。
江歲歲早早到了，她午休那會在教室拿了自己的草稿紙。
趴在門口看了一眼，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了少年的身上，他正側頭在跟別人講題。
直至看見旁人沒了聲音，他轉頭，便見江歲歲的小腦袋湊近了他的練習冊。
“嗯？”他輕聲了一下。
江歲歲才反應過來，像是被喜歡的人發現了一些小秘密一般，慌慌張張地擺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