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苒坐在椅子上喝著冷茶平復著煩躁的心情,嘴裡大罵:“虛情假意,騙子。”
她只允許自己騙人,不能容忍她付出那麼多別人還騙她的。
湯婆子拍了拍她的後背,“娘娘發洩出來還是好的,莫要為了他人鬱結成心。”
秦雲苒抬起頭望著湯婆子,喃喃自語:“哎,罷了,再氣傷著也是自己。”
高貴人居住的煙寧宮裡,玄燼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就是高貴人高言悠,兩年前染上疫病後突然成了這般模樣,不知疼痛,還突然會武功,彷彿刺激身體的潛能一樣。
玄燼看著眼前狼吞虎嚥的女人,視線轉向暗衛姜堰問道:“可查到的笛聲是誰吹的嗎?”
“稟告皇上,屬下還未查到,但有幾個懷疑的物件。”
“說來聽聽。”玄燼正色道。
【出事那天晚上欣貴嬪在水井灑東西,是冷宮李常在說的,葉貴人那天在屋內彈奏著琴,但從下人嘴裡打聽時都說那天晚上葉貴人沒有吹笛子。】
“高貴人的狀況劉太醫可有說什麼?”
“劉太醫說高貴人中的是一種苗疆的毒,這種毒中者像活死人,不怕死不怕疼,還會一些武功,劉太醫說像是以前敵國為了打仗勝利用的一種毒素。”
“高貴人是怎麼逃出來的呢?她不是在後山那關著嗎?”玄燼抿了嘴,眼眸泛著冷意。
“屬下猜測是欣貴嬪放的,後山有打鬥的痕跡,有欣貴嬪掉落的手帕。”
“嗯,這幾天看著她別讓她出去壞事。”玄燼吩咐道。
他想著剛剛冷宮的李常在,冷宮不得隨意進出她怎麼知道這事?
在玄燼心中這人暫時無關緊要,自然是確認是誰後便被拋棄腦後。
姜堰應了一聲。
高貴人吃完桌上的東西后盯著玄燼,指著他,“壞人,壞人去死。”
姜堰想要捂著高貴人的嘴,玄燼擺了擺手。
“讓她說吧!她在後山沒人看守注意時肯定有人訓練過她了。”
姜堰低下頭,回道:“是屬下失職。”
“罷了只不過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
姜堰不懂,他虛心求問:“皇上,竟然中的是苗疆之毒不就是隻有端妃是來自苗疆的嗎?”
玄燼對於自己手下的心腹還是很寬宏大量的,“不只有她,自打登基以來進宮選秀的女子每一次都會摻和幾個苗疆的人。”
“後宮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是大染缸了。”
姜堰微微睜大眼睛,心裡嘀咕:“原來如此,難怪皇上年年只留宿固定的妃嬪之中,原來是怕有人下毒。”
“高貴人先放著,她雖暴躁想殺人在先,但也是可憐人罪不至死。”
姜堰應道:“是。”
玄燼說起高貴人又想起剛剛秦雲苒的眼神心裡就悶著一股氣。
她那一副負心漢的模樣頗有幾分當初在懸崖上的決絕。
皇上走出門後看了一眼身旁的蘇盛,問了一句:“可瞧見剛剛淑妃的樣子嗎?是恨上朕了。”
蘇盛安慰道:“皇上別擔心,淑妃娘娘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時候事情穩妥了,皇上再和淑妃通通氣,淑妃定回到之前那樣。”
“是嗎?”玄燼訥訥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