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鶯歌瞳孔微微一震：“姐姐昨夜瞧見過她們？”
春桃在一旁不知道娘娘為什麼要說出昨夜的事，娘娘這般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秦雲苒點了點頭：“昨夜我去看完李常在瞧見沈嬪，想看看她去哪玩了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葉鶯歌聞言後心中先是一喜，隨後又開始懷疑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看她的表情不似假，心中還是沒有放下懷疑的種子。
秦雲苒看著她的表情，思考一番道：“一起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葉鶯歌輕聲應了一句“好。”
兩人坐在轎子並排而行。
“聽說妹妹是謝家的嫡女，怎麼是姓葉的？”
葉鶯歌尬笑一聲回答：“妹妹其實不是謝家嫡女，是庶出的。”
“哦，原來是這樣。”
說完這句話後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不然鬧到葉貴人難堪。
葉鶯歌眼神無意地瞟向秦雲苒，她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看不起她。
見她臉上神情無異後才舒了一口氣。
兩人去到昭純宮，門口一個躺椅上蒙著一層白布，李扶玉真的死了。
“拜見淑妃娘娘。”
眼前的太監有些熟悉。
“你是哪個宮的。”
“奴才是掌管下人的周統管。”
秦雲苒點了點頭，掃了一眼他身上的泥土，眼神晦暗。
葉鶯歌站得遠遠的，怕染上疫病似的。
秦雲苒掀開那張白布，李扶玉鼻青眼腫的，脖子上的勒痕尤為明顯。
怕是身邊親近的人加害的。
“李扶玉的婢女哪去了？”
秦雲苒語氣帶著冷冽。
“參見娘娘，奴婢是李常在的貼身婢女。”
抬頭望著李扶玉婢女的衣著，不像是為了主子傷心的樣子，臉上流露出倒像是害了自家的主子趕著去投奔別家的娘娘。
“你主子死了你卻安然無恙，昨天可有守夜？”
“娘娘饒命啊！昨天常在說喊奴婢去拿些吃食，誰知道回來就……”
秦雲苒輕笑一聲：“哦！昨夜本宮還與她用過膳怎麼又吃起來了？”
婢女支支吾吾的表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瞭，護主不當的下場只有死。
後宮的下人們都聽聞翊坤宮娘娘脾氣好，對下人寬容從不責罰，面前的婢女顯然也是這樣想。
反正翊坤宮娘娘也會放過她，她就暫時裝一下可憐吧。
秦雲苒心中一股煩躁，李扶玉還沒有利用完就死了，幸好沈嬪死了不然看著礙眼。
“你因護主不當，滿嘴謊言打入慎刑司。”
給了個眼神示意陸豐子去辦。
“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直到她被拖下去秦雲苒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改變過。
在場的人都跪下，秦雲苒冷哼一聲後起轎離開。
周統管餘光望著秦雲苒離開的背影后才起身，擦了擦臉上的虛汗叫人把李扶玉抬了下去。
李扶玉和沈嬪是後宮的女人，喪禮也規規矩矩地辦了。
到場的人不多，秦雲苒特意抽空去看了，只有她和德妃。
秦雲苒看見德妃來了驚訝道：“姐姐也來了？”
德妃輕嘆一口氣：“也算是後宮的姐妹，一下就死了兩個心裡也是恐慌。”
她認同地點了點頭，德妃跪拜幾下後便離開。
望著面前躺在棺材的兩人，眼神的複雜一閃而逝。
“淑妃娘娘安好。”
“哦，是宋嬪啊！”
宋嬪疏離地點頭後規規矩矩地跪拜兩人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