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哭聲便尋了過來,於是便看見了這血腥的一幕。只見漠平沙壓在小女孩身上,腦後勺正滲出鮮紅的血,浸溼了大紅蟒袍,使之紅的更為妖豔。
這時包氏夫婦,急忙前去抱起少年與小女孩,並大聲呼喚著醫官。待到醫官處理好少年傷口後。包天青便冷眼看著大小皇子一行人道:“大殿下五殿下你們為什麼要攻擊平北王世子?”
這時大皇子怕了,哆哆嗦嗦不敢言語。這時小皇子上前一步道:“父皇說過他是金人所生,那麼他便是雜種,金人殺我百姓,掠我大宋金銀,他難道不該受罰嗎?”
眾大臣一聽齊齊附和道:“五殿下說的對啊。”
包天青憤慨道:“五殿下,可他也是你伯父的親骨肉啊!”
這時宋皇漠構淵站在小皇子身前,正面包天青道:“愛卿夠了,揚沙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平沙也無大礙,就不要再責怪他們了。”“對了,崑崙又進貢了一批好玉,挑一塊給平沙吧!”
“是!”隨行宦官下跪答道。
包天青見此也無可奈何,於是悲慼道:“陛下,平北王世子歸入皇籍後,老臣可否仍代為養育。”
包天青本打算漠平沙迴歸皇族後,便讓其於宗人府照顧。但見今日之事,見微知著,漠平沙回到宗人府必將過的不如在包府時。
宋皇漠構淵擺擺手道:“隨你吧,願意養就養吧!”
說罷便率眾人離去了。
“嘆!”包天青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時被抱在李氏懷裡的小女孩紅著眼睛說道:“阿兄沒事吧?”
李氏看著躺在床上的漠平沙,拍了拍小女孩說道:“沒事,你哥只是累的睡著了”
“阿兄,阿兄!”小姑娘搖著少年手臂道,“我們到了,該下車了。”
少年心中吐槽道,這怎麼還睡著了,肯定是今天累到了。
眾人進府後,便各自歇息了,唯有漠平沙和包鳳小被分別叫走了。包天青叫走漠平沙時,包鳳小也想去,可卻被李氏拉住了,並回了後院。
包天青將漠平沙帶到了包府內的那個大祠堂,祠堂裡供的不是包氏之人,而是平北王漠建淵,也是漠平沙素未謀面的爹。
見到這裡,漠平沙習慣的在牌位正前方跪下了,他以前犯錯時,都是這麼過來的。對於他來說,跪祠堂只是小意思,不打就行。而包天青也從不打他,更不罵,似乎這位百姓眼中的鐵面判官只會跪祠堂這一個懲罰人的方式。
包天青見漠平沙跪下後便道:“自己好好反省下自己吧!”後又想再說什麼時,抬頭看了一眼牌位,終還是未說出口。接著便轉身離去了。
夜裡,漠平沙還是這樣跪著。雖然外面大風咧咧作響,但屋裡仍舊很是溫暖。雖然跪了許久,但好在有蒲團,也不是很累。只是有點無聊。
於是漠平沙在身上左摸右摸,摸出了一本很小的書,上面的字密密麻麻,不是毛筆字,是極細的炭筆寫的。沒錯,正是他自己記的關於修行的一些知識。因為無聊,又無書看,便只能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