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山脈有大河雲江,諸多小河川流匯入此大河。謄泰山脈的大沙河徑流而下,直注云河。這謄泰山脈有五個小宗門,西予幫、惠靈館、沙河幫、景泰門、舍刀門。其中西予幫是仙遊宗的下宗,惠靈館和沙河幫是碧波問清府的下宗,景泰門和舍刀門是鳩峰瑤雷宮的下宗。
葉鳴揚一行六人,直奔西予幫。西予幫建在大沙河畔西予城中,順流通貨,經大沙河直通雲江,可達七賢城。西予幫主乃是一老翁,名西門海,乃是修神初境界修士。西門海見宋留勝一眾,恭敬十分。眾人分定主次,坐在一堂。西門海道:“諸位上宗道友,自前年起,謄泰山脈五幫,屢遭暗手,各幫派都有元嬰修士道消,都是屍骨無存,找不到原因,不得已上告仙宗,肯請諸位道友施以援手,下宗必當感激不盡。”
說罷,便讓門人弟子各持一托盤,分別獻上一袋靈石。羅八開啟後,悄悄對葉鳴揚道:“三百地靈石呢!這幫主做靈舟生意,就是大方。”
葉鳴揚心道:“看來這趟任務可沒那麼容易,一上來給這麼多靈石,顯然頗為棘手!”
宋留勝道:“西門幫主,你且細細說來,我們才知道從何下手。”
西門海道:“先是沙河幫,幫主郝老頭是元嬰後階修為。郝老頭在雲江護送雲舟,遭到毒手,元嬰不見,屍骨殘存,面容猙獰,好似渾身受了大驚嚇。後來聽聞郝老頭的魂燈滅了,沙河幫現在也亂作一團。之後就是景泰門兩名元嬰中階修士,去謄泰山被劫殺,舍刀門的一位元嬰中介修士,惠景館的副館主,元嬰中階修士,還有我西予幫的副幫主和一位堂主,都是元嬰中階修士。”
宋留勝皺眉道:“兩年之間,獵殺這麼多元嬰修士,悄無聲息嗎?”
西門海道:“是的,後面連屍骨都看不到!如今謄泰山脈出了這事,都沒有修士敢來此地了。”
奚裳舞道:“西門幫主,遭到毒手的這些修士,都是五派的重要人物,他們的行蹤,應該知曉的人不多吧!”
宋留勝道:“奚仙子,說的對。遭毒手都是大多是元嬰中階修士,偶有一位元嬰後階修士。出手之人,修為至少是元嬰後階或是修神修士,你將謄泰山脈這般人物羅列一下,我們一一探訪。”
西門海這才將謄泰山脈修士資訊,盡數羅列。宋留勝也不磨嘰,直接攜眾人飛遁而去。彩蝶之上,宋留勝道:“奚仙子,這次任務非同一般,若是遇到危險,還請仙子出手相助。”
奚裳舞笑道:“宋堂主這般手段,還如此小心,當真難得!妾身縱然本領不濟,也不會眼睜睜看同門陷入困境。”
宋留勝點頭稱謝,先去第一處地點,小菊山,此山有一位隱居的元嬰後階修士,名為菊道人,以前是蒼生殿的外門弟子。
眾人來到小菊山,只見那茅屋之下,眾人從彩蝶上看去,已有諸多修士來此。那群修士見到宋留勝一眾,有人喊道:“是仙遊宗的人!”
奚裳舞認得這些人的法袍,道:“這幫人是碧波問清府的人,應該也是來查此事的。”
宋留勝思量道:“我們去打個招呼,看看能不能一起合作!”
眾人下了彩蝶,宋留勝拱手道:“在下仙遊宗勾月洞堂主宋留勝。見過諸位道友。”
那人群出來一個黑麵大漢,是個修神中階修士,望了眼眾人。大漢道:“在下問清府何良,你們來晚了,菊道人已死了。”
宋留勝皺眉道:“屍骨還在嗎?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
問清府中一個秀面書生道:“給你看了又有何用?此事我們問清府管了,用不著你們仙遊宗多事!”
羅八氣道:“這謄泰山脈是你們問清府的地盤嗎?憑什麼你們管?”
那書生傲然道:“你沒看到我們堂主修為是修神中階嗎?”
何良不願生事,喝斥那書生。道:“方有才,莫要多事!”
轉身對仙遊宗眾人道:“適才我們也來晚了點,剛被兇手逃走,屍骨尚且儲存,我們尋別處探查。你們若是檢視出蹊蹺之處,可去沙河幫知會一聲。”
宋留勝笑道:“多謝何道友!”
問清府眾人離開,葉鳴揚見那人群中,竟有一熟人,竟是飛劍神屈通,此人當年在啟國與江盛護送太子離開後,竟然去了問清府。顯然屈通也認出自己,目光躲閃不已,葉鳴揚也沒上前招呼。
宋留勝道:“走吧,我們也去瞧瞧!”
葉鳴揚隨眾人進入茅堂,先去周圍轉了一下,看看有沒有逃跑痕跡,只見這草堂不過幾廳室大小,屋前栽種一片黃菊,屋後一池清塘,池中魚兒甚多,吐圈露頭。那池邊還有一草亭,一杆釣具,想來主人清閒自在時候,便在此坐釣觀山,不想在這般偏僻的地方,也遭遇毒手。葉鳴揚聽宋留勝招呼,這才去堂室,一間頗小的房間,只見一個白髮老者,面容詭異的死在木床之上,面上猙獰可怖,旁邊一位青年弟子,滿面悲切之色。羅八幾人見不得這般慘狀,已經出了草堂,跑去外面了,倒是奚裳舞頗有興趣,仔細檢視。
宋留勝道:“楊兄弟,你也來看看!能不能發現些問題。”
葉鳴揚只好細細端詳,這菊道人實在面色過於恐怖,那舌頭吐在外面,伸的老長,雙目睜開,全是白眼珠兒,面容橫皺,頗有些煞氣!胸口和丹田都被掏空,烏血流了一地。
葉鳴揚望向身邊悲慼的青年,道:“你是菊道人什麼人?”
那青年道:“回稟前輩,菊先生這是我師父。”
葉鳴揚道:“你師父平時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