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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洋回到別墅後,都不用晚嬙開口,毛安螢,馬天賜和朝清河三人就乖乖巧巧地跪在她面前了。
嗯,跪得規規矩矩,背都很筆直的那種。
晚嬙也不喊他們起來,也不說話。
他們也很老實地跪著,一言不發。
氣氛,頗為古怪。
懷卿和薄思思在外面跑了半天后回到別墅,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裡面,圍繞在他們師徒四人之間古怪的氛圍。
然後,懷卿和薄思思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採取了一字記之曰:溜!
可晚嬙是什麼人?
她能不知道懷卿和薄思思回來了麼?
在二人還沒走出三米遠呢,晚嬙就紅唇微動,“懷卿,思思,過來。”
被點名的二人都有些無語,但也沒敢耽擱,飛快地小跑過去。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為了合群,挨著三個師妹師弟跪了下來。
五個徒弟,跪了一排,倒是整齊。
晚嬙慵懶地挑眉,睨著他們,“南洋的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她不是問某一個人,而是問的五人。
懷卿:“……”
我都沒去,我哪裡有什麼看法?
心裡這麼想,懷卿嘴上應得可快,“不能小看對手,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以免置身於危險之中,還要師傅搭救。”
薄思思:“!!!”
額,我根本不知情啊。
“加強修煉,盡己所能強大自己,不成為師傅的累贅。”和懷卿一樣,薄思思心中和嘴上,完全兩個極端。
接下來是毛安螢。
她認真思考後,字字鏗鏘有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會潛心修煉,強大自己。也會更加認真的對待每次任務,絕不心存任何僥倖心理。”
馬天賜:“虛心學習,熟練掌握所有術法,將來再遇到相同境遇,能帶著師兄師姐師弟們平安脫險。”
最後才是朝清河。
他認真地思考了半分鐘左右,才抬起頭來,迎著晚嬙慵懶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師傅,我要成為像你一樣的人,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好所有我想保護的人。”
晚嬙的目的,本來就是走走過場。
他們無論說什麼,她都做好了準備,照單全收。
可說來也是巧了,朝清河的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甚至於,她還為他的那些話,有些興致盎然。
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遂,反問於他,“像我一樣的人?清河,你可知道近千年的玄學界,都沒有另外一個像我一樣的人。”
“我便是另外一個。”朝清河是真的自信爆棚啊,他一點都沒帶猶豫和遲疑,就那麼幹脆利落地說:“師傅,我一定要成為除你之外的那個人。”
晚嬙眯了眯眼睛,不再看朝清河了,甚至都不再看五個徒弟。
她擺擺手,“行了,為師有些乏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吧。”
話落,她又想到了直播間賣出去的符還沒發貨,遂,再吩咐薄思思,“思思,按照訂單,立刻發貨。”
…
晚嬙回到房間裡,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呢,沈渡的電話打了過來,“晚大師,我找到原石了,您方便幫忙掌個眼嗎?”
答應的事情,晚嬙從不食言。
她這兩天是真的忙瘋了,也沒幫著找原石,聽見沈渡說找到了,她二話不說便問:“地址?”
沈渡很爽快報了地名。
晚嬙:“嗯,我馬上過去,你在門口等我。”
沈渡連聲應“好”!
晚嬙去得很快,沈渡看到她,樂呵呵迎了上去,“晚大師,您來啦。”
“嗯。”說著,晚嬙挑眉看了一眼沈渡身後的莊園,有些疑惑,“這是秦家的莊園?”
“嗯,是太子爺秦封新建成的莊園。”沈渡沒有覺察晚嬙的心思,耐心地解釋:“這場拍賣會大部分的拍品都出自秦家。”
秦封對她的心思,晚嬙能清晰感受到還沒斷。
哎,要早算一算,曉得要來的是秦封家的莊園,她就做點‘準備’了。
可惜……
沈渡說完,等了好一會見晚嬙沉默著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十分吃驚,“晚大師,您跟秦家是有什麼……”
“沒有。”晚嬙下意識開口打斷沈渡,“拍賣會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沈渡嘴上應著好,然後跟著晚嬙一起進去,心裡想的卻是:距離拍賣會開始還差十分鐘呢,晚大師怎麼說開始了呢?
直到他們進去後,沈渡才發現,拍賣會提前開始了。
並且……第一件拍品就是那塊原石。
看到原石,沈渡眼睛都亮了,“晚大師,就是它。”
晚嬙順著沈渡的目光看過去。
那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
是的,就是石頭,很普通的一塊路邊的石頭,連原石都算不上。
至於產地……
呵~產地估計就是附近的某個村子裡。
沈渡還在說話。
“晚大師,我的好兄弟季天成偷偷帶給我的訊息,說那是一塊頂級……”
都沒等沈渡說完,晚嬙就意味深長地打斷了他,“你口中的季天成,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沈渡錯愕了兩秒,反問晚嬙,“晚大師,這塊原石和天成做什麼工作,有關係嗎?”
晚嬙沒吭聲,只是看著沈渡。
沈渡被看得心都涼了半截。
是咯。
晚大師這種級別的大佬,怎麼可能說廢話?
他強忍著各種突然升起來的情緒,小聲的不能再小聲地說:“天成為了他的女朋友和家裡鬧翻了,現在在一家國際奢侈品盛國分公司做CEO。”
“那家公司,主營珠寶?”晚嬙再問。
“……”沈渡聞言,面色一白,身側的手也驀地攥緊,“晚大師,您該不會是想說天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