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周靖池這人就是吃這套。
五點鐘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姜薄衾在房間裡做作業,沒過多久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還是忍不住出去看了。
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阿姨,姜薄衾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她忙來忙去的,絲毫也沒發現姜薄衾的存在。
“阿姨,你……”姜薄衾主動過去了。
“哦,是小周叫我過來做飯的。”她笑了笑,又繼續看著鍋裡。
“那他不回來嗎?”姜薄衾眼睛轉了轉。
“應該不會回來,他只叫我做一人份的就好了。”
“不回來,好吧。那你不在這吃嗎?”
“我,我已經吃過了,每次小周都只讓我過來打掃衛生,或者是做飯。”
那這麼說,之前那些就是這個阿姨做的了。
“那阿姨,您有見過其他人嗎?就比如其他男人,住這裡的。”姜薄衾有眼力見,趕緊拿了個盤子,等著阿姨的菜出鍋。
“那倒沒有,主人家的事情,我不愛多打聽,幹好小周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誒,你找女朋友沒?阿姨給你介紹。”
“阿姨,不用了,我還小,不急的。”主人家的事情可以不問,但旁人的她要稍微打聽打聽。
“時間快的很,你現在不急,到時候急起來還得了啊!”阿姨一臉不爭氣的模樣。
姜薄衾笑了笑,打哈哈的轉移了。
“你先吃吧,我去上面打掃,等會你吃完了就去樓上待著,我就打掃樓下。”
“好。”姜薄衾乖乖點了點頭。
姜薄衾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屋裡開的有暖氣,自然是穿的不多,穿個毛衣就到處活動了。
雖然退燒了,姜薄衾也感覺好多了,不過他胃口還是不太好,逼著自己吃了半碗飯,桌上的菜也看起來像是沒怎麼動的。
姜薄衾吃過飯就一個人坐沙發上看電視,直到阿姨打掃完上面的清潔。
“小夥子,你怎麼就吃這麼點哦?”她看了看桌上的菜。
“是不是阿姨做的菜不好吃啊?”就周靖池那也是經常誇她手藝好就願意吃她做的菜。
“不是的,阿姨,我就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姜薄衾有些抱歉的說道,感覺像是辜負了阿姨的勞動成果。
“吃點那個健胃消食片。”
“好,阿姨,那我馬上去樓上待著了。”
“好。”
姜薄衾倒了杯水,一口藥,一口水吞下了,接著上樓了。
跟他一起上去的還有自己的作業,雖然沒去上課,但徐夕粟還是告訴他今天老師佈置的一些作業和任務了,他還是想盡快完成,畢竟這週末還要回家一趟。
姜薄衾去的是周靖池的書房,剛打掃過看起來更明亮了,果然,牆上那幾個字還沒換,姜薄衾進來的時候還特意又多看了它幾眼。
這麼看,寫的還挺好的。
姜薄衾坐了過去,看起了書上的內容,時不時還用手機查查。
很快樓下也被打掃乾淨了,姜薄衾帶來的東西都被整理好一一放進了該放的位置。
今天,周靖池忙到很晚才回來,進門的時候都差點以為屋裡進小偷了,平時家裡沒燈亮著,今天晚上燈亮著,回來還有點不習慣。
“姜薄衾。”
無人應答,周靖池直接把燈開啟了。
他想可能是已經睡了吧,畢竟感冒了,想早點休息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靖池沒管了,也沒有開啟燈或者手電筒看看姜薄衾是不是在他的房間裡休息。而是直接去了樓上,把樓下的燈全部關上了。
剛到樓上,周靖池去衣帽間把衣服脫下,整理好。
書房開著的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按理來說樓上的燈不應該是開著的啊。
他走了過去,桌子邊果然坐了個人,旁邊還放著一兩本書,手機放在一邊,卻已經息屏了。
姜薄衾睡著了。
就只穿了件毛衣就睡著了。
周靖池走近,看著他睡的好安穩,時不時發出陣陣鼾聲。
周靖池抬手看了看時間,還早,想不到姜薄衾這麼早就睡著了。
“姜薄衾,姜薄衾……”周靖池俯下身子,一陣又一陣的喊著姜薄衾的名字。
“嗯?”
直到姜薄衾醒來,周靖池才沒說了。
他睜著眼睛盯著周靖池,整個頭還是趴在桌上,沒動。
“去房間裡睡,你這樣明天早上身上會疼。”
周靖池此刻還是穿著西裝,只是沒有外套罷了。
“我走不動。”他趴在桌上只把臉朝上看著周靖池。
“那你飛上來的嗎?”
“我……”
話被周靖池突如其來摸姜薄衾額頭的動作堵住了。
他的手有些涼,手背放在姜薄衾熱熱的額頭上,像是摸不出來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兩者相對比。
“退燒了,趕緊回房間睡吧。”
“我不想睡了,我今天睡夠了,你也把我吵醒了。”姜薄衾手沒有再趴在桌子上,整個人坐了起來。
“我……”說的周靖池簡直無言,明明是怕他第二天醒來身上痛又要說,所以乾脆在今天制止他這個行動。
“我走不下去了,要不讓我睡你的床,要不你就揹著我下去。”
“你還挺會想的,無論是怎樣你都不虧,愛睡不睡,或者你就在書房睡。”
姜薄衾的那點小揪揪早就被他看明白了,說完這話就走了。
他去換了身睡衣,又去了浴室。
周靖池洗的專心,耳朵裡全是水聲,吹頭髮的時候更是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了。
周靖池做完這一切,又去書房看了一眼,雖然燈被關閉了,但他還是開啟燈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就把燈關上了。
周靖池喜歡在房間裡開個小燈,不刺眼,但又看得見。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的時候,姜薄衾又從床的另一邊爬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周靖池被嚇的又坐了起來。
“我剛剛進來的,你不是讓我回房間裡睡嗎?我就來了。”姜薄衾直接爬上了床。
“你少說這些,滾去樓下的房間裡睡!”周靖池很明顯的生氣了,眉頭皺了皺。
姜薄衾不答,而是直接掀開被子不管不顧的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