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冷,姜薄衾卻一個人出去站了會。
他將手揣進褲子兜裡,門被風吹的嘎吱作響,他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圍牆。這會比較晚了,樹上全是雪花,樹葉上也積了好多雪。
姜薄衾見狀還故意去雪地裡踩了踩,留下一個個時淺時深的腳印。
他穿了一層毛衣,就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寒冷一樣,手都被凍紅了,還是不肯進去。抬頭望見雪越來越大,絲毫不減小,他想,周靖池輸了,輸的很徹底,今年雪下的好大,只是後悔沒有賭點什麼。
周靖池被姜薄衾弄的有點睡不著,在床頭又看了會書,看累了就起來走走看,拉開窗簾,外面投進來絲絲月光。
樹葉搖曳,不用說外面的風雪看起來都不小。
周靖池看見其中有個人,他穿著藍色的衣服,這不是姜薄衾還能是誰,他剛剛就是穿著藍色的毛衣上來找他的。
他站在窗邊看了會,姜薄衾卻一個人在那站了很久,半天也不見挪動。模糊的玻璃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週靖池就是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說不出來。
想了半天,周靖池想到了個更好的詞語,沒有興致。
“在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不用上課嗎?”
周靖池下樓了,現在正站在連線院子的那個門邊,抱著雙臂看著姜薄衾的背影。
很快,他轉過來了,地上的腳印也跟著轉了過來。
“你怎麼下來了?”
“被你弄的睡不著了,趕緊上來,下面冷成那個樣子。”周靖池光是站在門口,那個風就吹到他了,更何況站在下面的姜薄衾呢。
雪天是最配姜薄衾的天氣,他很白,雪也白,大雪紛飛,總是帶著離別悲傷的氣氛,他也是。不管說什麼,眼角的那份情緒總是讓人心生憐愛。
姜薄衾怔了怔,還是上來了。
“好。”
姜薄衾上來之後,周靖池就把這扇門關上了。
“趕緊去睡覺吧。”
“我把元旦節的禮物給你吧。”姜薄衾的鼻子紅紅的,明顯是冷的,手也是冰冰的。
“是不是過什麼節都有禮物?”周靖池認真說完又看著姜薄衾,撲哧一聲,又笑出來。
“不是,以後我就會想不到送你什麼。”
“哈哈哈哈,你這個理由說的我…很難回答啊。”
轉眼間,姜薄衾看他的眼神又認真起來了,“這不是離元旦還有好幾天嗎?”
“元旦節我要回家,提前送。”
“好。”周靖池看他始終認真的樣子,也收起了笑容,笑了一聲。
姜薄衾說完就轉身去了房間,周靖池也慢慢跟了上去。燈開啟,兩個人都明顯有點不適應突然亮起的房間。
剛進去,姜薄衾就直奔衣櫃,從裡邊拿了一套被放層袋包的好好的衣服,不仔細看,周靖池壓根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一身什麼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