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薄衾快步跟了上去，站在離周靖池還差一步的檯面上，周靖池低頭就能看見他。
“你……我可以問些事嗎？”姜薄衾試探性的一問，他也害怕，害怕周靖池不答，也害怕周靖池回答，更怕周靖池會因為他的提問而發怒。
“是章則嗎？”周靖池看起來是那樣的淡定。
“不止。”他頓了頓，回答道，雖然這樣有些貪心了，一次就想知道這麼多，但他還是坦率的說了。
“沒什麼好說的。”周靖池說完轉身走了。
“那……就說方裴序吧。”姜薄衾著急的道。
說起來還稍微有點心虛，視線也就到周靖池的肩膀處。
“你……貪心了。”周靖池有些驚訝，他很久很久沒有再提過方裴序的名字了，姜薄衾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哥說的，剛知道就迫不及待的找他詢問了。
可週靖池不願說，繼而轉身離開了。
“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你不要難過，為了別的人，不值得。”
周靖池沒有停下，姜薄衾也確定他是肯定聽見了他的這番話。
姜薄衾緩慢的走下樓梯，他想知道，誰都知道，就他不知道，他很懊惱。
明明是想要聽周靖池親口對他說的，可他不願意。他很糾結，是等到周靖池自己告訴他呢，還是去找周自暮告訴自己。
姜薄衾扶著樓梯，木木的，不太想的明白。
回到房間，姜薄衾心裡就像是有塊石頭一樣壓著他，悶悶的。
剛躺床上，姜薄衾想了想，像他們這樣的有些身份的人，百度上肯定有介紹。
他拿出手機搜了搜章則的名字，正宏資本的太子爺，然後全是些姜薄衾不太關心的事情。
姜薄衾退出來，隨意點進了其他帖子，標題是正宏資本的太子爺私下竟然是這樣的。
他被標題吸引了，進去之後有幾張章則和別人照片，看得出來拍的不太體面，一眼就知道是偷拍的。
總結下來就是，章則不是個好人，花邊新聞一堆，人品也不太好，也沒什麼能力，他想了想，還是打消了自己再去問的念頭，畢竟周靖池今天心情不好。
看完這些，姜薄衾更想去把章則的嘴縫上，狗嘴就應該永遠閉上，或者還有一個辦法，把他舌頭割掉，讓他再不能說出噁心的話，不能再傷害他的周靖池。
回過神來，姜薄衾還是決定要等著周靖池自己對他說，跟他講述那些事，章則也好，方裴序也好。
年末了，好像越來越冷了，好在有暖氣，周靖池依舊在房間裡看著他最喜歡的那本小說，不過看了半天，還是停留在那一頁。
他壓根就沒什麼心思去看，索性不看了。
周靖池拿過書籤，夾在裡面，合上書，起身為自己倒了杯熱水。
他喜歡這面窗，拉開窗簾總是能看見外面的院子，看見他喜歡的植物。
假如是下雪天可以看見雪，下雨天又能看見雨落在地上，出太陽的時候又能看見植物沐浴陽光的模樣。總之，周靖池很喜歡房間的窗戶。
此刻他也正端著熱水盯著外面，他在發呆，呆呆的想著幾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