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叔氣得不行,他抓住賀二嬸的手,將她推倒在地,反手就甩了她幾個巴掌。
“你他媽的還敢打老子,當年要不是你們家出了漏子,需要一筆錢填上,我怎麼可能將自己親侄子賣給人販子?”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婚後不注意身材,吃得跟頭豬一樣了,還想讓我的心都放你身上?敢打我,看我不揍死你!”
賀二嬸面色猙獰,“什麼叫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家是用了你一筆錢,但大頭不是你拿去搞投資了嗎?你壓根沒有經商頭腦,但又不甘於平凡,是你想出將賀庭桉賣給人販子,讓我們家修遠取代他位子的,是你下了一盤大棋,想讓修遠掌權,以後賀家就屬於我們二房的了!”
二人來不及去思考,為什麼那麼多年都沒有敗露的計劃,卻又突然敗露了。
彼此都氣急敗壞,只想將對方往死裡打。
直到兩敗俱傷,筋疲力盡。
“賀夫人,監控都將賀二叔,賀二嬸說的話錄下來了吧,沒錄的話,我也替你們錄了影片,剛才他們親口承認,賀庭桉是被他賣給人販子的!”
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賀二叔,狠狠怔住。
他雙目暴突的瞪向溫顏,“蘇毓兒是不是壓根沒有證據?”
溫顏微微勾唇,“對啊,江大海壓根沒有留下證據,不過你自己親口承認了,這下就真是鐵證如山了!”
賀二叔胸口劇烈翻湧,喉嚨裡湧出一股腥甜,“賤人我要殺了你!”
賀二叔話音剛落,賀清源就狠狠朝他身上踹去一腳。
“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害我和夫人跟庭桉分別二十多年,你讓自己親侄子受了那麼多苦,你才是罪不可恕的賤人!”
“大哥,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賀二叔話沒說完,賀清源就打電話報了警。
“讓法律制裁你,如果老太太敢跟你求情,我連她一併撇清關係,以後我也不會再給她養老!”
賀修遠悄悄給賀老太太發了資訊,發生這麼大事,也許只有賀老太太出面才能平息。
畢竟平時賀老太太最疼二房一家。
賀老太太過來時,確實做好了撒潑打滾的架勢,但她才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了賀清源如獸般的怒吼。
賀老太太被嚇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賀清源說出連她都不養了的狠話。
她瞭解賀清源的性子,平時看著好說話,但真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賀老太太知道二房大勢已去,她沒有進會議室,而是拄著柺杖默默離開了。
沒多久,警察就過來,將賀二叔,賀二嬸帶走了。
“大哥大嫂,我真的知道錯了…修遠,你是我們的兒子,你一定要救救爸爸媽媽……”
賀修遠閉了閉猩紅的眼睛。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短短時間內,變成罪犯的兒子。
賀庭桉回來了,賀夫人肯定不會再認他這個兒子。
賀修遠心口騰起一股深深的惶恐與危機感。
不,他不能失去繼承人的身份。
也許,現在他唯一的機會就只能靠晚榆了。
賀夫人從小就喜歡晚榆,只要晚榆跟他複合,說不定賀夫人還會原諒他。
賀修遠來到晚榆跟前,他雙眼赤紅的道,“榆榆,我現在只有你了,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好不好,我以後會好好愛你,你愛了我那麼多年,心裡肯定還是有我的……”
晚榆,“歌屋嗯——滾!”
溫顏,“噗哈哈哈!”
賀修遠臉色青紫交加,“榆榆,你忘了那年地震的事了嗎?”
晚榆緊抿了下唇瓣,沉默片刻後說道,“後來我也救了你一次,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
溫顏朝賀修遠看了眼,“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要臉的男婊,你跟晚榆姐結婚後,燒壺水都嫌麻煩,自私又自利的人,你還會咬破自己手指喂晚榆姐血喝?”
賀修遠咬了咬後槽牙,“你非得拆散我和晚榆才甘心是嗎?”
“什麼叫我非得拆散你和晚榆姐?晚榆姐死心塌地愛著你的時候,你在跟蘇毓兒搞曖昧,你精神出軌,跟蘇小三親也親過,摸也摸過,就算還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但你們該做的全都做完了,你不反思自己的過錯,還來怪我拆散你們?”
“晚榆姐流產住院,你和蘇小三在廁所調情,她咬你喉結,你掐她細腰,你的下頭行為真讓人想yue,勞資跟你這種普信男多說一句都是降維溝通,玩你父親玩剩下的女人,真是又賤又髒,你還是繼續在你的爛泥裡打滾吧,晚榆姐又不是撿垃圾的,臭狗屎她一點也不稀罕!”
賀修遠被溫顏罵得身心俱震,臉色青紫交加。
晚榆朝溫顏豎起大拇指,“罵得好,真是吾輩楷模!”
“還有,當年地震,咬破手指喂晚榆姐血喝的,壓根不是你,而是齊弘。”
晚榆不可置信地看向溫顏,“顏顏,你說的是真的嗎?”
溫顏點點頭,“齊先生在這裡,你可以親口問他。”
晚榆看向齊弘,瞳孔微微收縮,“齊先生,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