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還記恨剛才馮夫人要推將軍夫人下去,壞心地把她也扔了進去。
裡面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而且一聲比一聲悽慘。
腐爛的屍體上全都是蛆蟲,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們。
兩個女人一個個慌忙推拒躲避。
聶夫人被嚇得肝膽俱裂,在小小的棺材內胡亂撲騰。
結果把馮夫人兒子的屍體弄得破爛不堪,還弄得二人一身腐爛的血肉。
馮夫人本來也很怕,可是看到兒子的屍身被破壞,氣的大吼一聲撲到聶夫人身上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敢傷害我兒子,我殺了你!”
等聶夫人被掐死後,馮夫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眼前兒子腐爛的屍體,加上聶夫人死不瞑目的屍體嚇得她就要往上爬。
可是手腳無力根本爬不上去。
聽到下面沒了聲音,胡大低頭看了一眼,確定後回過頭跟太傅夫人回稟。
“夫人,被掐死了一個,另一個嚇傻了。”
太傅夫人想到要是她們沒來,被嚇死的可能就是她閨女了。
頓時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便宜她們了,填土。”
趙太傅也跟著一揮手,所有的人都被扔進大坑內。
哪怕那些人鬼哭狼嚎地求饒,夫妻倆也毫不心軟。
很快這些人就被黃土埋上了,鬼哭狼嚎和求饒聲全部消失後。
趙馨雅雖然走了,卻記得讓父母留下了聶家那個新進門兒媳婦的命。
她剛進門,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相信經歷過今晚的驚嚇,她也不敢亂說。
還有馮家女兒女婿的命也被留了下來。
雖然她恨他們所有人,但是無辜之人沒必要被牽連。
沒有那對兒夫妻的拖延,她可能等不到父母到來。
她堂堂將軍夫人,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而且夫妻二人還有良知,應該不會以卵擊石傻傻地報復回去。
趙馨雅還真沒算錯,那個新媳婦回去後就大病一場,好了以後連忙收拾包裹,全家都搬的遠遠的。
那對兒夫妻也一樣,連給那些人收屍都免了,給爹孃草草立了個墓碑後連夜也離開了羅慶鎮。
羅慶鎮的百姓還不知道,他們的天終於亮了……
第二天
羅慶鎮的百姓還像往常一樣,行屍走肉般地起來幹活。
幹活不一定有飯吃,但是不幹活肯定活不下去。
一大早衙門那邊就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百姓們一聽見敲鑼聲,頓時一個個生無可戀地往家跑。
邊跑還邊大喊。
“快跑啊!衙門又要徵人徵稅啦!”
“快把孩子藏起來,人牙子來啦!”
很快大街上就人仰馬翻。
片刻功夫。
街道上只餘蕭條。
明明天空中太陽高照,可是街道上的氣氛卻壓抑的可怕。
破敗的攤位,空蕩蕩的街道,周圍靜得只能聽到風聲和腳步聲。
趙太傅抱著慕梓悅站在衙門口,本來以為可以迎接熱情的百姓。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被微風吹過來的幾片樹葉。
二人面面相覷,有些尷尬。
身後兩排護衛面色嚴謹,他們手裡還用繩子捆著好幾家人。
一個個如喪考妣地被送進囚車。
這些都是昨天晚上,把聶家馮家人活埋後,趙太傅又連夜突擊,抓起來的其他幾個為富不仁的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