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在外面約會的女孩,比平時還要開心上許多,胃口也更好了,把他夾給她的菜都吃得乾乾淨淨。
沈叢白拿了張溼紙巾,輕輕地擦過她的唇瓣,柔聲問道,“等我休年假了,帶寶寶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沈意綿,“出去旅遊嗎?”
沈叢白,“對,去寶寶想去的地方。”
沈意綿想起他之前朋友圈裡僅有的內容,“白白好像每年都會去旅遊。”
沈叢白,“對,我和謝君則都喜歡到處跑,基本每年都會抽空出去逛逛。”
沈意綿,“以前清清也會想叫上我,但是我不想做電燈泡,所以每次都沒有去,原來你也在的呀!錯過了好多次…”
沈叢白看她懊惱的模樣,摸摸她的小腦袋,“今年一起,和好朋友出去會比較自在。”
沈意綿兩隻手託著下巴笑眼彎彎,她很期待。
第二天沈叢白還要上班,沒有在外面呆太晚,吃完晚餐坐了會兒,就一起回家了。
刻意想去忘記的事情,總會有人又會提起來。
收到繳費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給陽臺的花澆著水,水流停滯,她輕輕地放到一旁的花架上。
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最近的情況呢,穩定了不少,能維持現狀是一個不錯的進展。”
沈意綿,“平時她還會狂躁嗎?”
“依然會有,但相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我們也會控制著她,不會讓她傷害到自己,沈小姐放心。”
沈意綿的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眼睛裡卻沒什麼笑意,“好,你們也要注意安全。”
“那沈小姐要去探望一下嗎?”
沈意綿搖搖頭,“不了,我直接去繳費吧,之後也麻煩你們了。”
這家療養院是林清也介紹的,也還好她經濟上比較寬裕,支撐得起每年一大筆的開銷。
本不想去探望的,只是繳完費之後的腳步,不自覺地便走到了她在的區域。
女人靠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個畫架,畫架上並沒有畫板,但她好像抬著手,拿著畫筆,在空氣中畫著些什麼。
原本烏黑的長髮已經斑白,看不清臉,但和記憶裡的樣子比起來,蒼老了許多。
這樣平和的模樣,她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過了。
即便是如此友好的一面,她腦袋裡浮現的,依然是那張想要毀了她的癲狂面孔。
只要一想到,她便渾身都開始顫抖,許久沒有脹疼的額角,又開始隱隱作痛。
轉身快步離開,沒有看到女人回頭望向她這個方向的一幕。
她一直知道她站在那裡。
頭疼得臉色泛白,打車離開了療養院。
車窗外的天空泛著淺淺的藍色,只是她望出去的時候,只能看到灰濛濛的樣子。
她現在的心理狀態不對,她需要去緩解一下。
這家在鬧市裡的酒吧是她狀態不好的時候會來的地方,老闆是她的朋友,白天其實不會營業,但只要她來了,老闆就會給她送來酒。
不會打擾她,給她留足空間,讓她慢慢恢復。
酒吧的老闆和她一起長大,也是現在唯一一個完全知道她這麼多年所有事情的人。
初硯,“來了,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