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慟血逐漸微弱的氣息，陳凡湧起無盡悲涼。
“連你也沒辦法嗎？”
陳凡抱起最後一絲希望，詢問著黑霧中的老者。
“主人，能夠救活她不在於我，而在於你！”
老者直接回答道。
“什麼意思？”
明明自己已經無計可施了，結果老者卻說出這樣一番話，心中十分不解。
“主人，您對萬古帝瞳有多少了解？”
“你直接說。”
時間緊迫，陳凡根本不想和他兜圈子。
“主人，您吸收了雷火之蓮與地心淬體乳後又捱過了天劫，您的萬古帝瞳已經完全啟用，並提升至第一重天。”
“萬古帝瞳每提升一重天，捱過天劫後便可啟用一根聖柱，同時得到一枚聖魂之種，聖魂之種時開天之時都不可多得的聖物，直接使用不僅可以增加瞳力提升本身修為，還可以強大靈魂，主人您現在修為不高，直接服用不僅可以化解這次的危機，您的妹妹也能因此更早甦醒！”
“當然，除了直接服用，還可以與破界槍使用，那時槍內便可生出聖魂槍魂，因為聖魂是純淨的它會完全忠誠忠誠於您，如果找到合適的妖獸或是妖獸骸骨使用，妖獸會成為您的契約獸同樣永遠忠誠，主人您應該知道我說的都代表什麼。”
老者的意思很簡單，他希望聖魂之種陳凡為自己使用，而不是慟血。
在他看來，慟血哪怕忠心，可她的資質就擺在那裡，等到資質達到盡頭，哪怕給她再多的時間也無法幫到陳凡半分，反而會成為他的拖累。
如果將這種聖物給與慟血服用，簡直與暴殄天物無異。
陳凡不知道聖魂是什麼，不過服用就能化解這次危機，那修為提升至少會是一個大境界甚至更多，足以看出這聖魂的恐怖。
老者口中最初透漏的資訊大概可以猜出，這聖魂不出意外應該是一件開天聖物，而且還是毫無副作用的開天聖物。
萬古帝瞳提升至最後，所需要的就是開天聖物，這種東西的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陳凡確實有些心動，不過前提是能保下慟血的性命，不然一切免談。
“直接服用就可以救活她嗎？”
陳凡再度發問道。
“不行，主人您雖然度過了天劫，可並啟用聖柱，想要啟用聖柱必須要靈魂一步步從聖柱之底攀爬到頂端才可以，這還是在您靈魂全盛的狀態下，先前粉魂魔兔的靈魂攻擊老奴雖然幫您抵消了大部分，可您的靈魂還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損傷，哪怕老奴將時間流速降至最低，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爬到聖柱之頂！”
老者雖然不希望陳凡用聖魂救慟血，但說的也不是假話。
現在從表上看危機是化解了，可無論是他還是陳凡都感應到了有大量的人類與妖獸在朝著他們這邊靠近。
其中至少有八位修為達到了馭瞳境。
憑藉陳凡現在的狀態對敵必死無疑，撤退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一旦撤退，慟血必死！
“主人，其實想要保住她的性命也不是隻有這一個辦法，她的匕首中不是還有一絲靈魂嗎，只要您能保管好她的肉身，等第二根聖柱開啟，您可以將那把匕首放在聖柱之上溫養，用不了多久她的靈魂便可以重新恢復。”
見陳凡無法做出決定，老者再度開口道。
“需要多久？”
陳凡眉頭緊皺，再度開口道。
“以她的修為，最多不超過三百年。”
老者存活了漫長歲月，在他看來三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根本不算什麼。
“我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