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衡:“她說什麼?”
肖甚輕輕嗓子:“太后說拜託你照顧好兩個孩子,她還說...還說皇上可能是你的孩子。”
匡衡無奈的笑笑:“她這人啊,還是什麼瞎話都能說的出來,真當本王是傻子呢。”
最後,肖甚領了責罰,五十大板,吃三個月牢飯,罰一年的俸祿。
進了牢裡第一晚,嚴肅來看他。
嚴肅見了他,一臉的塊笑,一巴掌拍在他被打爛的屁股上。
肖甚疼得倒吸了口涼氣:“你有病吧!少幸災樂禍。”
嚴肅笑意更甚:“我是替你高興。你現在可是王爺的大臺階!你這可是立大功啊!你這三個月的牢飯,王爺肯定不讓你白吃。”
肖甚:“我這正煩著呢,你少說兩句吧。”
嚴肅:“怎麼?想你的小蝶啦?”
肖甚:“哎,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馬車往南走了一天,鶴懷嫣渾身都難受,這一天,她不知道默默流了多少淚。
翠蝶和小追子看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車裡備了好些藥,但也不方便塗。
行至一客棧,一行人停下留宿。
鶴懷嫣和翠蝶小追子商量:“咱們在這休息幾日再走吧,先把傷都好好養一養。”
躺在客棧的床上,鶴懷嫣跟躺在旁邊的翠蝶說:“翠蝶,咱們現在離開京城了,我自由了,這下真的自由了,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開心呢?”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翠蝶便道:“主子,您是不是想小世子了?放心吧,王爺肯定會特別疼小世子的,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
鶴懷嫣哽咽著抽泣:“你說他會不會是一直就在利用我,對我的好,全是假的。孩子給他生完了,他便用這種法子趕我走,他怕我賴著他,其實他可以直接讓我走的,不用耍這麼多花招。”
翠蝶:“不會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等哪天什麼都水落石出了,王爺會找主子的。”
他真的還會找她嗎?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就痛!
不會了!他都忍心對自己用刑了,她怕了,不想再愛了。
她這輩子加上輩子唯一一段愛情已經畫上句號,完犢子了!
等鶴懷嫣睡著了,便做起一個又一個噩夢,夢到又回到皇權司的牢房裡,又夢到匡衡把匡威關起來,自己做了皇帝。
第二日,鶴懷嫣便開始發燒,因為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有些弱,再加上傷口發炎,再加上回奶回的不順暢。
小追子找了郎中來給她看。
燒的模模糊糊中,鶴懷嫣便對旁邊給她看病的郎中說:“老李,給我買個烤腸去吧,我想吃烤腸了。”
小時候,她生病發燒,老李下班回來,總會給她買烤腸回來吃。
翠蝶小追子都是一愣,趕忙跟郎中解釋:“我主子說胡話呢。”
等喝了藥,第三日,終是退了高燒,但仍是渾身沒有力氣。
她便看著翠蝶說:“翠蝶,你知道有種文學體裁,叫做虐文嗎?”
翠蝶搖搖頭:“我不知道!”
鶴懷嫣嘆口氣,砸吧下嘴:“我怎麼覺得我穿到虐文裡來了。”
翠蝶:“主子,你又說我聽不懂的胡話。”
鶴懷嫣自嘲的笑笑,自己咋就成怨婦了,再活一次,又死裡逃生,不是應該活的更精彩更快樂才行嗎?
她努力的從床上坐起來,對翠蝶說:“要不,咱們別去江南了,咱們往北走吧,咱們去北康吧。”
要走就走的遠遠的,離開他統治的地界,不再受他淫威的壓制,早日忘了他,去北康開始新的生活。
翠蝶見她心情終是緩和一些了,笑著回道:“可以呀,主子想去哪我便跟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