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鍾靈適應了一會新視角，月天鳳才提點道：“你可以試試用精神力看東西。”
她現在不就是在用精神力看東西了嗎？鍾靈愣了一下，按照月天鳳所說看了過去。
她發現她不僅能看到事物的樣子，似乎還能看到一些更本質的東西，是什麼呢？鍾靈不懂。
她只是下意識地調換了自己打算煉製黑金石材料的順序，隱隱約約中，她感覺這樣會更好。
用精神力看材料，看火焰，鍾靈彷彿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面依靠的不是形體，不是事物的樣子，而是事物的本質。
本質是什麼呢？西方人說世界是由以太組成的，東方說介子才是最小的單位，21世紀科學說原子才是最小的單位。
鍾靈保證自己現在看到的不是什麼以太、介子或者原子什麼的東西，因為它們太小。
這些事物的本質並沒有跟鍾靈交流，而是誠實地向鍾靈展示自己本真的樣子，至於怎樣使用它們，就由鍾靈來決定。
月天鳳沒有打擾鍾靈，而是任由鍾靈做著她認為正確的事物。
在玄妙的境界裡，鍾靈的速度越來越快，將煉製時間拉短到原來的一半。
只是最後的紅脈草，鍾靈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
月天鳳出手了，將紅脈草丟進火爐裡，月天鳳用精神力引導道：“以往我們煉器用的都是壓制，也就是把一個材料融入到另一個材料裡面。”
鍾靈認同地點了點頭。
一邊煉器，月天鳳一邊道：“今天我教徒娣的第一課就是堵不如疏。”
說著火苗騰地燒起，將紅脈草燒成一團青霧。
鍾靈看著月天鳳並沒有像別人一樣將青霧壓制成水滴，而是任由青霧四散，圍繞在金屬溶液周圍。
看著兩者互不相容，月天鳳並不著急，而是道：“徒娣，仔細看好。”
青霧在高溫作用下非但沒有變得越來越淡，而是變得越發青翠，像常青樹上最翠綠的枝葉，綠沉沉地彷彿要滴下汁液來。
終於當汁液滴下來的時候，本來互不相容的兩個液體，竟奇異地融入到了一起。
鍾靈驚訝。
外面的眾人更是不可置信。
易子明還小，不能理解現在是種什麼情況，拉了拉於正陽的衣袖問：“正陽哥哥，發生什麼了嗎？”
於正陽倒吸了口氣，感嘆道：“我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麼。”
他蹲下來對易子明說：“你哥哥現在正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他打破了一件機械師多年來共有的認知。”
說著，易子明眼中閃過狂熱，現在鍾靈就算說自己是一個不世出的老妖怪，估計易子明也會相信。
在機械室室內的鐘靈反而更為淡定，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做出最後一步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師傅月天鳳。
“師傅，這是什麼原理？”鍾靈看著爐子裡面正在進行最後的反應的液體，問月天鳳。
月天鳳目光閃過懷念與傷心，平靜道：“如果是像大家一樣直接將紅脈草與黑金石加在一起自然是不可以的，但要是讓黑金石與紅脈草慢慢反應，在黑金石的作用下，紅脈草反而會發生另外一種反應，這時候只要控制好溫度，就能夠讓黑金石與紅脈草融入到一起。”
月天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運用我們的精神力去感知萬物，你會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
鍾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等到反應完成，鍾靈問月天鳳道：“師傅，現在就要取出來嗎？”
月天鳳點了點頭道：“去吧。”
鍾靈用道具取出製造好的黑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