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
白淨的醫務室,潔白的床單上躺著個病美人,雖然帶著面具,但是其淡粉的櫻唇,修長白皙的脖頸,柔夷一般的雙手,勻稱標緻的身子都在顯示她的與眾不同。
只可惜這樣一個白玉一般的美人,繃帶從左手手臂纏繞到手心。
鍾靈從病床上醒來,睜開一雙黑玉一般的眼眸。
醫生探頭過來:“你知道你的情況嗎?如果你劃你的左手手臂跟手心再重一點,你的左手就要廢了。”
鍾靈“嗯”了一聲。
醫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個病人聲音怪好聽的。
自己早就見慣地下擂臺的人的各種慘狀,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選手產生了類似心疼的心情。
醫生不禁感到有些稀奇。
“最近你在這裡休息吧,我讓人不來打擾你。”醫生道。
“謝謝。”鍾靈謝過醫生好意,失去血色的雙唇讓她看起來有一絲脆弱感,讓人看到她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等鍾靈稍微能動的時候,有人找上鍾靈了。
鍾靈看著兩位不速之客:楚星與上次飯桌上的一個男人。
“你好,我叫盛宇澤。”男人率先開口道,眼神真摯。
“你好,龍霸。”鍾靈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知道你,新人王,你甚至打敗了熊哥。”盛宇澤笑起來,十分陽光,看起來像沒心眼的人。
“運氣而已。”鍾靈客氣道。
盛宇澤給楚星一個眼神,楚星拿出一個機器,按了下按鈕。
“好了,我們可以開誠佈公,你想要跟我們一起逃跑嗎?”盛宇澤直截了當道。
鍾靈詫異地看著他們:“你們?”
盛宇澤笑了笑,勝券在握的樣子:“我知道你,是被抓過來的新人,難道你真的甘心一輩子在這裡打擂臺嗎?”
“自然不會。”鍾靈眼神暗沉起來,她想起那個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想起觀眾席上狂歡的眾人。
盛宇澤笑著說:“我們也是的。只有逃跑才能帶給我們出路。”
鍾靈坐在病床上,用食指勾住男人的項圈,拉近到自己面前,溫熱的呼吸噴在男人的頸側:“那你說這個該怎麼辦呢?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帶著這個項圈,暗炎地下城的人無論天涯海角都能找到我們吧。”
盛宇澤一僵,本來淡定的臉面撐不住了,臉上浮起紅暈,撐在病床上的雙手有些發抖。他嚥了咽口水,道:“楚星可以解決。”
鍾靈聽到這,鬆開了食指,推開了男人。
盛宇澤僵直著身子,“砰”地坐回陪床椅上,臉上的紅暈,活像鍾靈對他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細說。”鍾靈抽出床頭櫃上的紙巾,擦了擦食指,將廢紙丟到垃圾桶。
盛宇澤失望地看著垃圾桶,定了定神,才說:“楚星是一個另類的機械師,他擅長修理各種旁門左道的東西。”
鍾靈一聽,懂了,是一個除了機甲,啥都會修的機械師是吧。
盛宇澤補充道:“剛剛的機械就是開啟遮蔽器的,可以暫時遮蔽他們對醫務室的監控。”
鍾靈垂下眼睫,側過頭:“你們的計劃。”
盛宇澤知道,這是同意的意思:“我們打算製造一場騷亂,然後趁機跑出暗炎地下城。”
很簡單粗暴的計劃。鍾靈評價道。
“怎麼製造騷亂?你們知道暗炎地下城的佈局嗎?怎麼跑出暗炎地下城?在哪裡集合?”鍾靈犀利地發問。
盛宇澤一臉胸有成竹:“還記得熊哥嗎?我們只要挑起新人與老人之間的矛盾就可以了。”
“至於暗炎地下城的佈局,我想有個人最為了解。”盛宇澤神秘微笑。
收回回憶,在餐廳,鍾靈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不知姓名,只知道他的代號:銀狼。
銀狼是位僱傭兵,沒有固定僱傭兵團體,總是單人行動,因為能力出眾也頗為受人歡迎,也因為單人行動,給了暗炎地下城可乘之機,成為暗炎擂臺炙手可熱的選手之一。
銀狼為人桀驁不馴,曾多次出逃暗炎地下城,不過總在將要成功的一刻失敗。
每次銀狼被抓住總要被關在禁閉室三天,尋常人被關在禁閉室一天就已經要精神失常發瘋,銀狼已經不知道呆了多少個三天,依舊我行我素的樣子,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
鍾靈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一頭銀灰色的頭髮,銀灰色的眼眸,孤傲的眼神看來,的的確確就像一匹銀狼。
盛宇澤帶著熱情不顯殷勤的笑容。
銀狼本不想理會這群奇怪的人。一個帶著假笑的男人(盛宇澤),一個畏畏縮縮的男人(楚星),一個帶著面具裝模作樣的矮子。
盛宇澤一句話讓銀狼止住了腳步:“你想知道是誰洩露了你的行蹤嗎?”
銀狼沉沉地看著為首的假笑男人,許久未開口說話的嗓音嘶啞低沉:“你們最好沒有戲弄我。”
不然。銀狼路過餐桌的時候順手把桌腿給扭曲了。
眾人知道這是銀狼的警告。
某個角落
“說吧,如果說得我不滿意,到時候留在這裡的就是你們三個的頭顱。”銀狼靠著牆壁,支起一條腿。
盛宇澤有些猶豫。
銀狼看出盛宇澤的猶豫,道:“這裡是我新找到的監控死角,不會被他們看到的。”
他們指的是誰,顯而易見。
盛宇澤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你還記得你身上的吊墜嗎?”
銀狼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是說?”
“該死!”銀狼一拳砸在牆壁上,A級武器都不能造成傷害的牆壁凹陷了一個小坑。
盛宇澤知道他們之間的合作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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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談話,烏斯與炎煬不歡而散,但是烏斯並沒有放棄帶走龍霸的想法。
他打算跟暗炎地下城的另一個管理者炎灼談話。
暗炎地下城貴賓室門外。
鍾靈看著侍者敲響貴賓室的門。
今天她剛養好傷,從醫務室出來,有侍者找上她,說是有貴人找。
鍾靈不知道誰找她,只能跟著侍者來到這裡,靜觀其變。
貴賓室的門開啟,一個金髮碧眼的少年人急急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