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潯在這裡,感覺渾身發冷。
自己被放在這裡,戰戰兢兢的當個背景板,面對這個隨時都可能會掐斷自己脖子的可怕男人。
一轉頭,又來一個滿眼都像把自己殺了的女裝男人。
她覺得牙關都在顫抖。
生理上的感到了深深地畏懼。
甚至連膝蓋都發沉、胃部一陣痙攣。
贏容這幅樣子,肌膚都透露著不健康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像是一百年沒見過光一樣。
贏妤心中嗤笑,面上淡然,“無論如何,那一天都會到來,你還是早點通知你的小未婚妻一聲。”
“免得到時候,人家看到自己竟然被許婚一個這樣的男人。”
“嚇得人家小孩子,連夜抱著飛機移民啊。”
贏容波瀾不驚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
“借你吉言了。”
贏妤覺得沒意思,嘲諷完畢之後就走了。
慄潯鬆了口氣,就看到贏容拿起一塊消毒溼巾,不厭其煩的擦拭了剛捏過自己下巴的手指。
像是那手指上,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慄潯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
“你可以走了。”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在門口又看到一個高高的背影立在外邊看風景。
她打了個寒顫,放輕了腳步。
應辛秋突然側眸,用一雙充滿野心、像是夜晚中的毒蛇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出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明白麼?”
“明白。”慄潯趕緊點頭。
應辛秋卻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你可以走了。”
女人不知道,自己以為安全了,可是背後卻跟了一個殺手。
關於這個地方的秘密,她是沒有機會說出去的。
譬如,那個外界傳言愛好美色、聲名狼藉的男人,其實從不會把女人放在眼裡。
應辛秋看著已經吐露嫩綠的柳樹,嘆了口氣,漂亮的眉頭蹙著,有些愁色。
“小丫頭萬一真的成為了他的未婚妻,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還不如當初跟我一起去山裡,雖然麼……哥哥我家裡雖然有些毒蛇猛獸。”
“但是總比這裡的這些蛇蠍心腸的壞人好相處啊。”
外邊的事情再暗潮湧動,跟慕小樂都沒有半點關係。
她整天玩玩鬧鬧、吃吃喝喝。
氣溫暖和了,節目組又開啟了抓泥鰍比賽。
她提著小水桶,跟小安一起走到了水田地裡邊抓泥鰍。
小安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姐姐根本不靠譜,他要自己抱大腿了。
“小樂……”
慕小樂已經穿著雨鞋進入泥巴地裡了,回頭看到小安一副猶豫又害怕的樣子。
她笑起來,對小安伸出手,“哎呀呀,這裡好淺的,根本不用擔心啦。”
“你下來試試看,就知道了。”
小安夠住了慕小樂的手,試探著走下去,還沒站穩就嗷嗚的一聲叫起來了。
“好深啊,小樂,我會掉下去的。”
“這裡下面有怪獸,會抓住小孩子的腳。”
慕小樂歪頭,“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
小安委屈:“這是媽媽給我講的睡前故事。”
慕小樂:“……”
旺仔也提著桶子開心地跑過來,手裡還捏著一個剛才要村民奶奶給他扎的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