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們將軍!”李大龍掙扎著,他們都受傷嚴重。
可是最嚴重的還是慕玄庭。
被外邊那些怪東西咬傷,而且還遇到這個恐怖的男人。
中年男人頭髮都已經花白了,面容卻依舊年輕。
“別急、別急。”趙雲嶽笑眯眯的,非常和善,手裡的書上赫然寫的是“奪舍”二字。
“等會兒我完成了儀式,就會放你們離開的。”
“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我只是要活下去。”
“就像是你們一樣,都想活下去不是麼?”
他走路的腳步很輕很輕,幾乎都可以聽不見。
書上的東西,他早就已經看過千百遍了。
實驗也實驗了太多次,總是失敗。
李大龍不知道他到底在唸叨什麼,呸了一聲:“你這混賬,外邊那些鬼東西都是你搞出來的吧!”
“你這個邪門歪道,要是敢對將軍做什麼,我跟你拼命!”
“不是啊,那些怪物我也不清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們這些凡人見識還是太少了。”趙雲嶽搖了搖頭,覺得年輕人火氣太重也不好。
以前,他和師兄一起生活在這個巫族。
可惜的是,他有絕世神醫的才能,卻無法像自己的師兄一樣修行。
同樣的年齡,他已經要走到壽命盡頭,可是師兄還是壽命綿長。
趙雲嶽嘆了口氣,“我有兩個得意徒弟,還有一個最滿意的容器。”
趙雲嶽也是重回早已經荒廢的故地,有些唏噓。
“當年我在京都挑選出了應家最有天賦的那個小男兒,悉心教育,教他毒術。”
“可惜他不聽話,讓我第一次奪舍失敗了,還把我關了那麼多年。”
“呵呵……這孩子啊,現在在想要讓他乖乖聽話,可是很難了。”
趙雲嶽的語氣,像是在埋怨自家叛逆的小孩兒一樣。
“之後如果用這幅面容再見,肯定認不出我來了。”
李大龍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反正也聽不懂。
他只想要努力解開自己的繩子,好把這個人一拳打倒,然後放了自家將軍。
趙雲嶽看著暈厥的慕玄庭,笑著喟嘆,“稀世名將,一代長城戰神。”
“這個容器,雖然不是自己一手養大,但是我也很滿意。”
李大龍只希望這個瘋子不要傷害自家將軍。
趙雲嶽按照書中的方法,開始舉行儀式。
慕玄庭昏迷之中,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似乎要將他的靈魂都往外吸一樣。
詭異至極。
雖然他能夠聽見人說話,但是就是無法控制身體起來。
他很不甘心,也不想放棄身體的控制權。
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哥哥”。
小樂……
是小樂麼……
慕玄庭皺了皺眉頭,小樂不可能會在這種地方,自己都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可是,想起妹妹。
他潰散的意志力又開始慢慢的凝聚起來。
如果他放棄身體,那以後自己體內的壞人,會怎麼對待妹妹……
他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寧死不屈。
“滴答、滴答”血腥味撲鼻。
“怎麼意志力這麼強,幾天幾夜滴水未進,還毒素入體。”
“按理說,是頭牛都該放棄掙扎了。”
“怪哉,怪哉。”
趙雲嶽嘖嘖稱奇,“這也是醫學奇蹟啊。”